“殿下,你别被她蒙骗了——”
绿芙跪倒在地上,一下又一下磕着头。
脑袋上鲜血直流,她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她爬过去,卑微至极,伸出手想要拉住眼前那片衣角。
薛燕今看都没有看她一眼,节骨分明的手从怀中衣襟拿出一块手绢,上面绣着三根细长的草叶,是“禾”。
淡漠的擦了擦手,在绿芙一片死寂的目光下,缓缓说道:“把人拉下去,杖责三十,赶出太子府。”
淡淡一句,寒意却缠绕在绿芙的四肢上。
她瘫软在地,神色怔然,没有嘶声力竭,也没有为自己辩驳。
她低声喃喃:“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从张成变成长吟开始,一切都变了。
她早就该发现的。
那块由她亲手交给张成的手绢出现在薛燕今手里,就是最好的证明。
她以为是她算计了别人,却没想到,其实被算计的,是她自己。
可笑。
一滴泪划过绿芙的眼角,她眼睛赤红一片,恶狠狠道:“姜知禾,你别以为你赢了,就算没有我,你以为你就能嫁给殿下吗?”
“你这般低贱的人根本配不上殿下!你就是个狐媚子!狐媚子!”
瞧着她声嘶力竭,姜知禾停下离开的步伐。
扭头:“谢谢你的夸赞,我知道自己很好看,但你也不用说这么多遍。”
绿芙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绿芙姑娘这般瞧着也是可怜。”姜知禾居高临下的站着,“你让人盯着桃夭院,又怎知没人盯着你?”
“你知道什么?你到底知道些什么?!”绿芙抓住她的腿。
姜知禾踢开她,“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这是你自作自受。”
说完,侍卫上前把她拖走。
“放开我!放开我!”
“我可是太后娘娘的人,你们不能动我!”
“要是太后娘娘知道了,一定会砍掉你们的脑袋!”
……
这边,杏月见她终于回来,瞪了长吟一眼,“姑娘,你穿得这般单薄,还在外面待这么久,喝碗姜汤去去寒。”
姜知禾接过春柳手里的姜汤,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