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慕人点头说道:“事实确实如此,姑娘可知道家父当年那次出门,是干什么去的么?”
冷瑶红点头说道:“我事后才听家父说起,是家父在‘黄山’邀斗令尊。”
费慕人点头说道:“不错,这是冷前辈告诉姑娘的?”
冷瑶红点头说道:“是的,可是家父始终就没离开过家。”
费慕人道:“这个我知道,家父那次出门不久,曾有一封亲笔信投递‘梵净山庄’,他老人于信中明白地指出,邀斗他老人家的,确是冷前辈,而冷前辈是日并未赴约,在信尾,他老人家又明示,他已为人所害,害他的不是冷前辈,但唯有冷前辈知道那人是谁,因为邀斗事必是冷前辈为人胁迫所设的一个圈套。”
冷瑶红道:“少侠,那送信之人……”
费慕人淡淡笑道:“不瞒姑娘说,那封信被钉在梵净山庄附近一颗树上,隔了好几个月才被人发现取下的。”
冷瑶红道:“府上不是普通地方,竟不知有人侵入……”
费慕人摇头说道:“‘梵净山’常有樵夫进出,‘梵净山庄’向不加干涉。”
冷瑶红皱眉说道:“这就难了……”
费慕人道:“姑娘确知家父失踪前后,冷前辈没跟任何人来往过么?”
玲瑶红摇头说道:“确实没有,不过在费大侠失踪消息传出之后,有一天家父突然说要携我远迁他处,我见家父神色有异,再三追问下,家父始说出被人威逼诱了费大侠,为恐那逼他之人杀他灭口,他怕‘梵净山庄’查知寻仇,所以……”
费慕人道:“冷前辈没告诉姑娘,那逼他之人是谁?”
冷瑶红摇头说道:“没有。”
费慕人道:“姑娘也没问?”
冷瑶红道:“问了,奈何家父不肯说。”
费慕人皱眉说道:“冷前辈既有躲藏避祸之打算,又对自己的女儿,有什么顾忌的?这是令人费解的一椿事?”
榻上老人身形颤抖,老脸抽搐,眼泪一直在流。
冷瑶红道:“还有一桩,家父性情孤僻,根本不跟任何人来往,为什么那害人之大奸,偏偏找上了家父加以利用……”
费慕人瞿然点头,道:“不错,这的确是令人费解,家父与冷前辈之间,毫无瓜葛可言。”
冷瑶红道:“被害的是费大侠自己,难道说费大侠自己就不知道是被谁所害?”
费慕人道:“想必不知道,否则家父在信上不会不说。”
第 七 章
冷瑶红默然半晌,忽又说道:“少侠该知道,与费大侠几乎同时失踪的,还有个‘南令’。”
费慕人点头说道:“是的,姑娘,我知道。”
冷瑶红道:“‘南令’会不会也是被那人所害?”
费慕人呆了呆,道:“这就不得而知了。”
冷瑶红道:“费大侠与‘南令’,不是交情甚笃么?”
费慕人道:“也算不得怎么好,不过两家时有来往而已。”
冷瑶红道:“那么,他跟费大侠几乎同时失了踪,难道两家就没有互相探询么?”
费慕人道:“恐怕姑娘不知道,‘南令’既无后人也无门人,只有左右二侍,而二侍也跟‘南令’一起失了踪。”
榻上老人身形颤抖得厉害,神情也更趋于激动,想是他也知道“南令”是被谁所害,也知道“南令”的失踪之谜。
冷瑶红“哦!”地一声,默然末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