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做什么?”昭瑾方手里拿着茶杯极为谨慎的询问
昭景华微微摇头随后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我能做甚,既是要辅佐太子,便是求个名正言顺罢了,您以为我能只手遮天?甚至让明北营公然与皇权作对?”
昭瑾方听闻此话深觉有理“那为何明北营三载前会有士兵逃出军营?从那以后便时常有士兵厮打?”
昭景华一声嗤笑将茶杯放回了桌案“有两点,其一,军中时常有士兵厮打这都是常事,但明北营与御林军是同理,两者是君王的左膀右臂,我知道您想的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可其余士兵看到后会如何想?对此事置之不理只会失去士兵对您的信任”
昭瑾方听闻此话是恍然大悟“那其二呢?”
昭景华听后抬眼看向昭瑾方“您是如何知道的有士兵出逃?若非您记住他们每一个人,出征之时亲自点兵,不然军营不会将此等小事上奏,您又怎么会知道?”
昭瑾方眉头微皱略带疑惑的开口“是朕去明北营巡视时黄题忠告知朕的,有何不妥吗?”
昭景华一声叹息眼中带着无奈“因此您便封他为御林军副统领了,那逃走的士兵如何罚的?”
昭瑾方不明所以的点头随后又摇头“先是御前侍卫,半载后才封了御林军副统领,逃兵打了二十军棍”
昭景华微微颔首随后再次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您可有问他们因何而逃走?”
见昭瑾方摇头,昭景华一声叹息“这便是其二,赏要有度,罚也要有分寸,按照军规有士兵出逃,同帐士兵与逃兵一同罚,黄题忠并未告知百夫长或是营中将军,而是去君王面前检举,可见他急于立功,且心思不正,这是赏之错处”
昭瑾方茅塞顿开的连忙询问“原是如此,那逃兵呢?我做的也有错吗?”
昭景华听闻此话眉眼带笑,然而笑意却不达眼底“若是再有如此事,逃兵罚二十军棍前应问,可是家中老母还是妻子儿女出了事,若都不是,理应重罚,但若是其中一种,且家中与他所说一样属实,杖责减半,责令他半载后必须回营,这是罚之错处,赏与罚都有错,才致使您一步一步失了军心”
昭瑾方听后重重叹了口气渐渐对昭景华卸下了防备“曾经都是你在统领明北营,这些事为父确实不甚了解,看来明北营确实是我的错了,今日受教了”
昭景华摇了摇头将茶杯放在了桌案上“我今日看了看营帐,明北营军心不齐不止这一点,百夫长与千夫长,不该与士兵同住同食”
昭瑾方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为何?”
昭景华给昭瑾方倒了一杯茶随后悠悠开口“您生来就在这皇宫之中,自是不知士兵之苦楚,他们既然在军中有了职务便是期盼着与士兵不同,一只百万军队中,不低于一万一千零一十四个职务,主将,副将,两位三品将军,十位万夫长,一千位千夫长,一万位百夫长,他们不可与士兵同食同寝,百夫长十人一帐,千夫长五人,万夫长两人一帐,尤其是吃食,百夫长要高于士兵,千夫长低于三品将军,万夫长低于副将,自从明盛帝登基以后为何军心渐渐溃散,边疆任人宰割,便是如此,就连您也未曾发觉,曾经的明北营就是如此军规,您接手明北营后有所变动,便是认为是儿臣铺张浪费对吗?”
昭瑾方听后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随后满眼敬佩的看着昭景华“不愧是能凭借一己之力组建四营的帝王,佩服,佩服”
昭景华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随即摇了摇头“我是昭宏昱不假,但那都是曾经,早已化为乌有,若是如今的我…怕是行不通了”
昭瑾方听闻此话嘴角勾起一个得意的笑“这几日为父不该疑心你,从今以后你我父子可否冰释前嫌?共创大业?”
昭景华笑的眉眼微勾而他眼中却埋藏着杀意,他缓缓起身对着昭瑾方弯腰拱手“儿臣既甘愿辅佐太子,便是早已与您冰释前嫌,可能儿臣性格与往日不同才让您心生误会,但您宽心我依然是昭景华,您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