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置信地看向陆淮骞,“你说……什么?”
“不是你问我胸针上法语是什么意思吗,”陆淮骞扬起眉笑,“意思就是,我喜欢你。”
笑得无辜也欠揍,总是这样。
程铄垂眸,心还跳的有些快,可能是因为后怕,差点误会了陆淮骞的意思,差点变成了小丑。
应该要说一些什么来转移话题。
“我没想到,”程铄再次开口,游离不定的视线,故作轻松的语气,“你和那位,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那位帮我做衣服的裁缝,我没想到我竟然促成了你们之间的缘分,你得感谢我吧。”
陆淮骞听到最后,眯起双眸,笑意似乎淡了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铭都和我说了,他说,”程铄低着头,不看陆淮骞的眼睛,他顿了顿,又继续道,“他说你有喜欢的人,所以你是喜欢帮我做工作服的那个人吧,她确实心灵手巧,很有创造力,她又主动和你告白,送你胸针,你们也是双向奔赴了——”
声音戛然而止。
其实还有后半句,祝你们长长久久,他说不出口,不知道为什么。
陆淮骞敛去笑容,神色有几分认真,“为什么会觉得我接受了她的告白?”
程铄轻嗤一声,可能是想沿用往常的互怼模式,不过这次,他的笑声显得有些刻意,“你还特意叮嘱我,胸针千万不要弄丢,也不要损坏,你对她那么重视,喜欢就大胆承认呗,有什么好掩饰的,如果是因为,你想暂时保密,我也不会到处乱说的。”
陆淮骞先是一怔,而后笑了起来,“你在想什么啊,程铄。”
他忽而伸出左手,掌心贴上程铄的额头。
霎时间,程铄整个人僵在原地,竟然也忘记了躲避。
粗糙与柔软相贴,温热在其中传递,再变得滚烫。
陆淮骞又用右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是正常的温度啊,怎么脑子转不过弯来呢。”
程铄不明白陆淮骞有什么好笑的,他忽然觉得烦了,一下拍开陆淮骞的手,“总是明里暗里地说我笨,或者顾左右而言其他,有意思吗?”
“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我去送酒了。”语罢,转身离去。
“我错了我错了,”陆淮骞一把搂住程铄的肩,“你最聪明了,是我笨,我特别特别笨,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笨的人。”
语气像在安抚一只炸毛的猫,“我不喜欢她,肯定不能收下她的胸针,胸针是要原封不动地还回去的,所以让你不要弄丢,也不要损坏,不然还回去一个残次品,很尴尬啊,再者,如果我真不想让你知道这件事,我就不会让你去拿这枚胸针,我直接让你把两个纸盒给我,拿到胸针后,我再把纸盒还给你,不是更容易瞒天过海吗?”
陆淮骞沉默片刻,怀里的人都没动静,于是他哄着问:“还生气吗?要不要我再多解释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