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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这是倒下的第几棵古树了,第八棵?还是第九棵来着?刚刚抓起知恩一齐掠到另一棵古树之上的二人,一人斜倚树枝,一人紧抱树干,二人嘴里都不再像此前那般罗嗦什么,只一起望着树下那两只几乎被癫狂冲昏了灵智的畜生,心中颇为感慨。
“好一个执着土蝼,这神山之中的东西还真是与众不同啊!”过了一会,燕成忍不住出声赞叹。
“那明明是两个!两个土蝼好不!”知恩不合时宜的声音低声响起,当然回应他的只是燕成那双犀利的眼神,知恩一看之下,直吓的一缩脖子、只好不再言语,他知道若要论其危险的程度,身边的这位师父可要远胜于那两只畜生几十倍甚至更多。
“看它们的劲头应该短时间内不会善罢甘休,而且此刻的土蝼早已癫狂不知疲倦,所以你我二人总是这般在古树之间蹦来跳去,不是个办法,依我之见倒不如我们乘着夜色直奔山顶而去。”燕成小声对紧紧抱着树干不撒手的知恩言语到。
“师父怎么说怎么是、如何做也全凭你来定,只要能摆脱它们就好,可万一我们一路逃向山顶、它两也一路追赶,又该怎么办?我可不觉得自己两条腿能跑的过四条腿,除非、除非……”说到此处,知恩欲言又止,眼角的余光时不时的瞟向依旧斜倚树枝的年轻师父,心中忐忑、面色不安。
“除非我一路背着你?”燕成直接一语道破。
“只能是这样了,不然我只定被那两只畜生追上,到时候师父你指定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成为它两报复的对象、嘴下的亡魂,一不忍心又得回去救我,这不还是得连累了你嘛,所以我想来想去,要么在就在树上呆着,它两总有疲累的时候,我就不信这满山的参天古树,它们都能给一一放倒了;另一种办法,就是得师父背着我了,除此以外无法可循。”知恩悻悻的转头看着师父,逐渐坚毅的脸颊之上似乎又有几分委屈浮现。
“哈哈哈…”燕成不禁出口笑道:“你长的不美、想的倒挺美!你放心,背着你为师肯定不会,倘若上山的途中你真的成了它两嘴中之食,你放心我肯定不会睁眼看着,为师我闭着眼。“说话间燕成又变回了那个不吝调侃、一脸满不在乎的燕成了,只气得知恩真想一下子跳过来拽起他的衣襟与他舌战三百合,可是刚一动身,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别为了一时气愤,一松手再掉下去葬身兽口,那可真是得不偿失,冤枉死了。所以他只好放弃了心中的冲动,双手更加用力的抱紧了树干不再说话。
“走!”一声走,燕成拽起知恩疾速往远处闪去,二人身形刚刚离开,只听身后古树迸发出一阵刺耳的爆裂之声,随即树身倾倒往下压去。这一次燕成没有再往别的树身上跳,而是径直带着知恩往之前那个休息的石崖而去。
“错了!方向错了!这是往回走啊!”知恩意识到这一点,随即朝着前方飞跑的燕成大声喊喝道。
“我知道,我们的衣物包袱都还在那里,取了再上山,快些跑吧!”燕成微微放慢速度,回应道。
“命都快要没了,还管那些东西!”知恩无语道。
“跟久了的东西都是有感情的,我可不想把它们扔在那里!”燕成说完,不再回头,于是知恩又被他拉出了一段距离。知恩心中虽有不满,可看着身后红着眼卯足了劲、大有不死不休之势的两只土蝼离自己愈发近了些的时候,他所有的心思里就只剩下逃命了。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可依旧拉不开与那两只畜生的距离,而此刻,前方师父的身影借着月色看去变的越来越模糊。心中暗骂了一句,知恩眉头紧皱、脚下加紧、不敢有半点的马虎和停顿,他可不想再将自己置身死地,既如此、只好紧咬牙关、奋力向前奔跑。好在几个月来身体素质倒是提升了不少,所以全力之下虽然拉不开与身后土蝼的距离,可也没有变的更近一些了。
“哎…”知恩正在全力奔跑之时,一道身影自其身边一闪过,与此同时拽起知恩再次高高跃起,知恩的身形还是前冲之势,突然被人带起可一瞬间他也明白此人是谁。再看脚下,两只土蝼就这么被他二人从头顶上空跨过,土蝼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震惊到,飞奔的脚步愣是在地上留下了几道长长的痕迹之后,才勉强停下身形,两只土蝼相互对视一眼随即掉转身形,再次往前追去。
清晨的昆仑山上冷气袭人,但对于从夜半一直在山路之上来回穿梭、奔跑至今的两道身影来说,寒意倒未觉察,不过累到吐血的感觉知恩可是铭心刻骨。往后稍稍回看,两只土蝼也终现疲累之态。自昨夜癫狂撞树开始到现在,那种坚韧的力量也是够可以了,如今步伐渐渐的缓了下来,知恩见状内心总算是能松下一口气。人的生命在受到威胁的时刻可以爆发出无穷的潜力,相反当这种威胁眼看着有所缓解,内心稍一松懈,当下就会失去所有正常人的能力。知恩此时就是如此,整个人的身体便如同烂泥一般瘫倒在地,哪里还有什么形象,后方的土蝼也是看到了这一幕,不过由于自身体力消耗巨大,故而也没有再加快速度奔知恩而来,齐头并进的土蝼还是一步一步往前走着,虽然慢、但终究是一点一点的靠近了。
“你想死吗?身后的东西就要追上来了。”不知何时燕成已然来在了知恩身后,这一次虽然出言依旧犀利,但明显语气比起之前要缓和太多。即便如此,躺在地上的知恩此刻也没有心思去顾及这些,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好像稍有停顿自己立刻就会命丧于此那般。
“嗯?”一声奇怪的声音自燕成口中而出,他惊奇的发现在离他们二十丈开外的两只土蝼似乎快要停下了他们前进的脚步,彼此间不时的以头相触,似乎在交流什么一般。接下来、其中一只体型稍微偏小一些的彻底止住了身形,而另一只虽然还在往前一步一步的迈进,但仔细看去,似乎它每一次落脚都好像很小心。
“为何会如此?”一句疑问顿时在燕成心中升腾而起,可是当他转念一想、另一种不好的预感突然涌上心头:土蝼之所以如此谨慎,莫非是此处有连它们都很忌惮的东西?燕成心中一紧,但又不好再做出什么夸张的举动,毕竟他可不想被那尚不知晓是何样的怪物给提早注意到。对于未知事物的恐惧、人们与生俱来;虽说燕成此刻还谈不上惧怕,但总归小心一些不是坏事。
“哈哈,终于挪不动了吧!”一声有气无力、劫后余生的欣喜突然自挣扎着坐起身来的知恩嘴里传出,他看见身后那几乎不再前行的土蝼之后,心里别提有多激动了。可当他刚刚笑出声来却被燕成的双手紧紧捂住嘴巴。“它们之所以不敢再动,或许这里有让它们也惧怕的东西,事情有变、谨慎一些!”燕成压低了声音、在其耳边言语道。知恩闻言、心中如有万道雷霆炸裂、但其身形已不敢再有分毫的举动。
“嗡嗡嗡”一阵猛烈的振翅之声自二人头顶一闪而过,速度之快令人咂舌。此刻,那呆立在原地的两只土蝼也意识到情况不妙,故而转身撒开四蹄便往山下跑去,可是别说现在已经深感疲累的它们,即便精力充沛也跑不赢带翅膀的。
“这是?”燕成刚一出声,又听见身旁之恩自言自语道:“蜂虫?这这不会是钦原吧?”知恩的震惊之色已经让的他五官扭曲,心中害怕之色可见一斑。
“钦原?这东西叫钦原?”燕成疑惑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