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能这么说,还是了解清楚为好。我瞅着这丫头好像是有一肚子的话想说,不如我们给她个机会,听听她到底说些什么吧!”
王妃看着有些心虚的方三娘,总觉得这其中有些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卷耳跪在青石板上的膝盖疼的厉害,两条腿也麻了。眼看就要跪不住了终于等来了王妃的问话。
刚要开口替青竹讨个公道,便见着一个小厮喜上眉梢的从自己身边跑了过去,嘴里还喊着:“启禀娘娘,王爷和公子们回来了!奴才来时,人已经进了大门了。”
“啊?”听了这话,王妃惊喜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旁边本来低头耷脑的郡主也瞬间提起了精神。
“进门了?
快,晚儿,随母妃出去迎你父王去。”
只见众人都喜气洋洋的随着王妃往大门走去。
卷耳跪在青石板上无助的想着‘老天爷,你是故意的吧?是故意在为难我吧?要不然他们怎么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赶着自己要开口的时候就回来了。’
她一下子就泄了气。
膝盖下的青石板越发的冒着凉气,虽不如第一次跪着时那般冰冷,但这凉气也是嗖嗖的往卷耳膝盖里钻。
又等了许久,久到卷耳要晕倒的时候这群人又回来了。
卷耳低着头看着从自己身边过去的一双双的鞋子,有女子摇曳的裙摆在步步生莲。也有一双看起来就很精致的男靴也在其中,没有人短暂的停留一下,也没有人问为什么她还跪在这里。
甚至她还听到了方三娘溜须拍马的声音:“小女子之前有幸远远的见过王爷几次,没成想这次竟然能这般近的感受王爷的威武,真是小女子的福气。”
“嗯…嗯…”燕王爷心不在焉的回着她的话,突然问了起来:“对了!你刚说你是谁家的?我怎么不记得元家和赵家有你这么个小丫头?”
燕王爷的声音和卷耳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一点儿也不威严,甚至还有点儿随和。
“回王爷话,家父是光禄寺寺卿方永康。”
燕王爷脚下一顿:“原来是方家的丫头…”
“卷耳?”燕王爷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男孩儿的声音打断了。
“你怎么在这儿?怎么还跪着?是犯了什么错,被母妃责罚了吗?快起来!”男孩儿一边说着一边还上手来扶她。
卷耳被这一声喊懵了,抬起头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张长得极为周正浓眉大眼的男孩儿在盯着自己看,感觉两人应该很是熟悉。
“卷耳?你,你怎么将自己搞成这副模样?”这次说话的是男孩儿后面的一个小少年,应该是刚才已经从自己身边走过去了很远后,听了男孩儿的呼唤又折了回来。
卷耳见了后面的这个少年,心里只有一句感叹,他长的可真好看啊!
这身衣服看着也金贵,月白色的袍子下摆处还绣着祥云的暗纹。腰间束着同色的祥云纹宽腰带,还缀着一块白玉佩,看起来就价值不菲。
话说,这个看起来很有气质的少年好像比面前的这个扶着自己的男孩儿看起来要靠谱一些。如果他们以前就认识自己,自己开口的话他们能帮我救救青竹吗?
卷耳被刚刚那个男孩儿扶起后,还没考虑好该向谁求救就只觉得眼前一阵黑,直接晕倒在了男孩儿的身上。晕倒时还不忘喊出了那句:“救救青竹……”
卷耳再醒来时天已经全黑了。屋子里也没掌灯,不知是什么时辰了。
卷耳坐起身来摸索着找到了床边,想要下地去喝点儿水。
可穿上了鞋子摸索着走了几步后,她突然觉得好像有点儿不太对。借着月光她又打量了一下屋子里的布局,
不对,这不是她和蔡嬷嬷平时住的屋子。虽然床的大小差不了太多,但走出这里间后,外面也太大了。
屋子里的装饰也很多,墙上还挂着不知名的字画。就连桌子上摆的茶具都能看出来比自己平时用的高级了许多。
“嬷嬷?嬷嬷?”卷耳有点儿慌了。卧槽,我不会又穿越了吧?
“唉…姑娘你醒了?”只见一个婢女手拿着一盏油灯从外面走了进来。
“奴婢刚刚发现灯油要燃没了,怕姑娘醒了没光不方便就出去拿了盏新的。没曾想,就这一会儿功夫姑娘就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