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眉抿了抿唇,一把扑过去,眼泪再也忍不住簌簌落下来,哽咽道:“外祖母,我没想让陆迟轻贱我,我真的没想……”
她有自尊,若是早了解陆迟的想法,她一定丝毫不会搭理他。
林琼英哄她,“乖,外祖母相信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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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迟在宫里,听崔同甫恸哭听得很烦。
龚旭的命打残无所谓,留着就行,死了一了百了,反而会将事翻篇,分散了他们的部分注意,接下来运河的工程才能进行更好的安排。
长庚架着马车,后半夜才在宫西门接到了世子。
他们今夜回的是国公府,长庚不是好奇的脾性,然而这件事他不得不问,向车厢里道:“世子,苏宅内传闻您要纳外室。”
确定只有苏宅,因为他查过了,街上没有这等荒谬传闻。
陆迟闻言,抬手制止启明继续的禀告,掀开车帘沉声道:“什么外室?”
“苏小姐的丫鬟还药材时说的。”
陆迟想起她今晚的举动,由于她素来对他推拒,是以他当时并不觉反常,“她最近见了谁。”
“照李焱所说,苏小姐因糕点好吃去叶家,出来时就脸色不好。”
李焱到底不是贴身暗卫,且陆迟和苏轻眉私下一起时发生的事,即便暗卫也不敢偷窥,无第三人知晓,看到了也想不到。
但陆迟很清楚。
他略微一猜,便料定她已清楚他在江南装失忆,他要确认她还晓得些什么。
“去叶家把人带回来。”
“是。”
天边浮起鱼肚白,都快卯时了,樊嬷嬷和葛老头被带到国公府的瑾兰院,院子里挂着一盏琉璃灯,他们跪在世子的面前将那日的事全说了出来。
“你们没见到她。”
“不曾,就叶三小姐喊我们过去聊到而已。”
陆迟站在廊下,碰了碰她最爱数的兰花叶,轻笑了笑,“回去说了什么。”
调虎离山,她定然提前藏在他们平日呆的地方偷听,想到她躲在哪里,偷听的样子就很好玩。
樊嬷嬷听世子这样说的也懂了,忙拖着葛老头磕头道:“世子恕罪,老奴就说,世子因着头疾,想纳那女子为外室,不知现在可还想着。”
陆迟拢眉,“你怎知我曾想纳她作外室。”
他当初在江南是短暂有过此想法,也不可能随意吃个点心就与人说起。
“……聂五告诉我们的。”
聂五:“……”
躲在树上的聂五感受到一记眼刀,其实这要追溯到江南时陆迟从没纳过妾,便在和贺涿闲谈时问了少许纳妾章程,聂五在场听到了,难得聪明了一回,猜到主子的心理。
再遇到樊嬷嬷说漏了嘴。
陆迟觉得比在宫里还心烦,早知她正气着此事,他昨晚就不会去说那句话,让她在外人面前下不来台,她这下定是以为,他真当她做玩物。
小刺猬有刺便罢了,这般一
来,怕是连根刺都不给他摸了。
陆迟思索片刻,走到樊嬷嬷面前,“会做药膳么。”
“会,会的。”
“让长庚带你们去督院街的宅子,我有事吩咐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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