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衣店,顾名思义就是卖旧衣服的地方,不一定是二手衣服,三手四手也有,其货品来源多是从当铺或者大户人家收购,因为是面相底层平民,生意比裁缝店更红火。
“当然有,小哥你先稍等,我去取来给你看看。”伙计只打量一眼,便猜出了商言的尺寸,随即快步走进里间,取出三四套男性样式的衣衣。
商言掩帘试穿,有两套略紧的衣服被他否决了,最终选了一套灰白色的棉麻衣。
看到商言这身装扮,伙计忍不住说了一句:“小哥,你是读书人?”
商言不置可否,铜镜中他容貌英俊,配上这身衣服,更是增添了一种文人的英气与自信,看起来就和饱读诗书的士子一般。
“这些加在一起多少钱?”
商言对着伙计问道,除了亵裤,他全身上下换了个遍。
伙计拿出算盘,挨个报价,最终加在一起道:“总共一百二十二个大钱,零头我做主抹了,小哥给一百二十钱就行。”
商言痛快付钱,伙计扯了一块旧布将商言换下的旧衣服装起来想还给他,商言笑道:“这个送你了,能卖多少钱全归你。”
商言脱下的旧衣服怎么也能值五个大钱,伙计送商言出门,喜道:“小哥大气,以后再来我给你最低价。”
付钱痛快,不挑挑拣拣,而且还大气,伙计最愿意接待这种客户。
换了一身行头后,商言又来到聂氏裁缝铺,果不其然,他再次见到那个在门口徘徊的人。
商言径直走过去,对那人道:“阁下在我家铺子前徘徊良久,不知所为何事?”
那人惊了一下:“你是?”
“我名聂应,这家裁缝铺是我父兄开的。”商言随口扯了一个名字。
“原来是聂公子,在下唐突了!”那人施礼赔罪,解释道:“我为一布商,姓吴名涛,因刚做这一行,生意萧条,所以来贵铺询问是否需要布料,由于脸面较薄,是故在贵店铺前徘徊良久而未进入。”
“啊?吴大哥是布商?”商言故作惊喜道:“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啊。”
吴涛精神一振,问道:“莫非贵铺需要布匹?”
“太需要了。”
商言握住吴涛的手臂,激动到:“我二大爷是太守府的三级管事,太守夫人知道我二大爷办事忠心,特意交代我二大爷制作下人家丁的衣服,因为用料较多,所以我父兄正发愁用谁家的布料呢。”
“啊?尊家竟有太守府的关系!”
“吴大哥慎言!”
商言捂住吴涛的嘴,紧张地东瞧西望,一幅害怕人知道的表情。
吴涛紧忙闭嘴,将手拿开后,精神振奋地看向商言,陪笑道:“贵铺可否用我家的布料,价格好说。”
商言做为难状:“这……”
“我懂,我懂!”
吴涛会意,掏出一锭银子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