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见春当时企图收我做他的小老婆,红女作为正妻曾经来规劝我,那副施恩的嘴脸想起来就烦,她可比花见春还要讨厌,我和师父两个人又打不过他们,为了能成功逃离他们的监视,我给红女下了一个套。”陈筱艾说着微微一笑,尽显神秘。
“先让我来猜猜。”左莲很喜欢陈筱艾这样运筹帷幄,偏偏又不失少女灵动的模样,“她作为正妻,自然在意自己的地位,筱艾姑娘于她而言可是个大大的威胁,但她又太爱花见春,太想证明自己对花见春的重要。。。。。。所以她收了那颗日后能讨好花见春的腐玉,顺势放走了你们。当然,花见春对此一无所知。”
“没错,不过我没想到花见春的腐玉用完了,她却没拿出我送她的那颗。”想到这里,陈筱艾露齿一笑,尽是对红女这个人的看透,“咱们去会会看,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顺天府府尹李春和在自家中接到刻有“卓”字的手牌时,将小妾翘着兰花指刚送到嘴边的葡萄全喷了。
“哎呀老爷!您没事吧,妾身给您擦一擦。”小妾一身纱衣,尽显妖娆。
“府尹大人,您没事吧!”一旁正在斟酒的赵通判也忙过来搀扶。
李春和推开小妾,捂着嘴咳嗽不已,他一脸惊悚的问道:“。。。。。。安、安国侯回来了?安国侯什么时候回京了?我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安国侯卓煜,此刻不是应该在南沙打仗吗!
来递手牌的下仆人忙躬身回道:“老爷,不是安国侯!”
若是安国侯本人来,哪里还会递什么手牌,大门不被踹开就算好的了!
“那、那是。。。。。。”
“是持有安国侯手牌的下属,您见过的,一名姓文的女副将。”
“哦,哦。。。。。是那位啊。”李春和顿时松了一口气,他搭着赵通判的手坐会主位上,身体软得不成样子,还呼呼的喘着气,“吓死个人了,我还以为安国侯回来了,我又哪里令他不满意,来找我麻烦了。”
说罢摆手让小妾送上茶来。
赵通判连忙提醒道:“府尹大人,您别忘了,那位女副将拿着的是安国侯的手牌,间接就代表着安国侯!她肯定是领着安国侯的命令来的!”
安国侯远在南沙,还特地让他的副将上门来,肯定还是来找事的!
李春和茶也不敢喝了,连忙对仆人说道:“赶紧请进来!”
又赶忙让仆人和小妾收拾好东西下去,赵通判看着李春和一脸如履薄冰,劝道:“您也别太紧张了,到底不是安国侯。再说了,安国侯做事向来对事不对人,这些年对您虽严厉苛刻了些,但实打实让您办得可都是实事啊,您看您这些年的交出来履历多漂亮,连皇上也看重您。”
“唉,我何尝不知道安国侯的为人品行,他既不拉我为党,也不曾给我下过绊子,比起太子平王之流,那真是刚正不阿,德才兼备啊!”
李春和双手拢在袖子里,苦着一张老脸继续说道:“但就是因为这样才可怕,你看看他多年轻啊!才满的二十吧?这种年纪便有这样成熟稳重的心境,少年老成,深谋远虑,更是上能朝堂,下能打仗,你再想想他那一身煞气!我李春和也不是非要在政绩上有什么过人之处,他、他就顶着那身煞气非拉着我往前跑,你、你说我能怎么办嘛!”
“哎哟大人,不是小的说您,说句难听点的,您这不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嘛!多少人盼着能被安国侯看中得用,得到哪怕一点点的提拔,都是极为难得的机会啊!”赵通判饱含羡慕的劝慰道,“再说了,自然是您有能力才能被安国侯看中,这是您的造化,您该乘胜追击才是啊!”
李春和朝他一甩袖子,说道:“呸呸呸!说什么乘胜追击,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扔过来的都是难题!我就祈祷这文副将只是过来喝个茶躲个懒,我保证将人伺候舒舒服服的!”
正说着,仆人躬身领了人进来,为首的正是那位文副将,没想到后面还跟着柳尚书的独子柳家公子,这倒是个奇怪的组合,李春和哟得一声,连忙提起衣摆,端起笑脸迎了上去。
“文副将好啊,怎么有空上寒舍来坐坐?这不是柳侍郎吗?你们。。。。。。这是在门口撞上了?”李春和见柳容景身后跟了一个面带白纱的姑娘,也不知是谁,只能左右热情招呼,“快快,快上茶来!各位请坐,请坐。”
“李大人安好,原本应该更加正式来上门拜访的。”柳容景拱了拱手,作势看了眼一旁冷着脸的文灵秀,“但事出突然,晚辈只能失礼数了。”
这在李春和的眼里,便是柳容景是受了文灵秀的安排,他也是迫于无奈。
这柳家公子莫不是惹了什么事?或是与什么案件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