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华长叹,“好,那就依公子的。”
“你们就在这里商量吧。我去书房等你。”说完,江正召就大步离开。
进了后院书房,江正召脸上的笑容就荡漾开来,蹦蹦跳跳的坐到书桌前,把脚搁到桌上,还随口哼了几段小曲。这才看见一直站在门旁的南英,正表情尴尬的看着他。
“有事?”见他尴尬的表情,江正召笑问。
“公子,府中这么乱,要不要清场?”南英问。
“清什么,都是来送钱的。对了,吩咐下去,茶水伺候着,饭菜就免了。”江正召还在笑。
“有外地的村老上门,想与公子商量退定的事。”南英看着他。其实,一直没明白这位爷做了什么,只知道,把人家的钱花出去,然后就开始等收钱了。
“行。就按约好的赔三。”江正召愉快的说道。
南英为难了,“这个,要不公子去和他们谈?”
“这么简单的事,你去就成了。当初也是你们几个兄弟去下的订。”江正召无所谓的说。
“公子。”南英头大,“那些村老来就是不想赔三,来问赔一行不行?”
“不行。”江正召极其干脆。
“是。”南英决定当个传声筒,正要走。
“一赔二就行,去吧。”江正召笑的很开心。
南英一愣,这是让自己去谈?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走了。
结果,南英走了之后,半天没人来。江正召很无聊的在书房睡了一觉,直到黄昏,离尘叫醒他用晚膳。
还没开吃,傅文华就来了。
“怎么?商量好了?”江正召又摆出一副冰冷、严肃的表情。
傅文华赔了个笑,“其实,江公子现在要的是绸缎,这些桑树园、蚕茧什么的,退了就退了。”
“我不要是我的事,但现在是他们逼我退。就算我现在不要,你怎么知道我下半年不要、明年不要?!”江正召一脸怒气。
傅文华点头,贴心的说:“其实,自己养蚕真的很辛苦,不如换一种方式,只要量大,也没损失多少。毕竟同在一地,稍微分点出来,大家高兴了,生意更好做。”
江正召面无表情的看着傅文华,问:“傅先生劝我退?”
傅文华微笑着开出条件:“只要公子愿意,大家承诺以后按市场价的九成,供货给公子。”
“不要。”江正召不领情,“说吧,怎么赔?”
傅文华叹了口气,“扣除公子租的这一个半月租金,将剩下的租退还,另外再按退回的银钱……”顿了顿,觉得这话不太好说,尴尬说道:“唉,这次江公子的租付的不一样,有全付的,还有付一年、半年的……”
江正召不高兴的打断他,“为什么会这样,傅先生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傅文华一脸尴尬,“这个,特别是蚕茧……”
“难道蚕茧没给钱?”江正召又打断他,“当时,可是你说的,别盯着租金,让他们把这期的蚕茧让出来。傅先生,我付的租金高出市场四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