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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夏回到公寓的时候,傅岳正准备火锅,听到门边的动静,知道她回来了,便叫她洗手到厨房帮忙。
“你今天都做什么了?”
“就排练什么的啊……”
“明天还要去吗?”
阮夏迟疑了一下才说:“当然要啦。”
“我后天就回去了,你明天能不能请假?”
“你要回去就回去好了,我为什么要请假。”
嘴上虽然这样讲,第二天阮夏却留在家中没有出门,只说看在傅岳难得有空过来的份上,破例请了假。
两人在公寓宅了一整天,临睡前互相道过晚安,傅岳洗过澡正要睡下,阮夏就蹭了过来。
“傅叔叔,你明天要上飞机,今晚别睡沙发了。”
除了阮夏的房间,这间公寓还另有两个卧室,分别属于司载阳温莱和司菲,阮夏刻意维持原状,没有改动,因此傅岳前两晚睡的皆是沙发。
傅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问:“那我睡哪儿?”
阮夏却以为他在装傻,白了他一眼:“爱来不来。”
傅岳喜出望外,立刻跟了过去。
一躺到床上,傅岳便习惯性地想伸手抱阮夏,哪知阮夏却把那只比她还大的熊抱到了两人中间。
“傅叔叔,不许动手动脚,不然就回沙发上去!”
“……”
若换作以前,依着傅岳的脾气早就硬来了,如今他却为了稳妥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当君子。
阮夏很快睡了过去,她不许傅岳动手动脚,睡着后却第一时间把熊踢到床下,如八爪鱼般紧紧地缠到了傅岳的身上。
傅岳被她箍得动弹不得,低头看向她。
光线虽然昏暗,却看得清阮夏微微颤动的睫毛,记起司载阳还在时她的意气风发,傅岳不由地感到心疼。
即便不熟悉古典音乐圈,他也早该料到她重回伦敦后艰难的境况——没有司载阳引路做靠山,还背负恶名,骨子里又傲慢清高,怎么可能会顺利。
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依恋和脆弱,大概也是动了跟他回去的念头,却碍着面子不肯说出口。
想到这里,傅岳只觉得好笑——他过去从不知道,从小就不知道什么叫害羞的她居然还有死要面子的时候。
待阮夏睡熟了,傅岳轻轻挪开她手和脚,还没下床,她寻摸了片刻,就又缠了过来。
或许是没有安全感,梦里她还一脸委屈相,傅岳忍着笑捡起地上的熊,塞到她的怀中,一点一点地抽出了手脚。
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傅岳翻了一遍通讯录,拇指最后停留在了司裴的号码上。
……
第二日上午傅岳离开的时候,阮夏非但没有去送,还摆出一副无所谓的神态,待收到微信知道他真的上了飞机,失落感却排山倒海般的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