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日却出现了意外。
已经走到门口的虞契发现身后半步的位置没有人,脚步一顿,转头看去才发现棠鲤正带着阿白朝自己的寝居走去。
早在很久之前的某一日虞契就因为嫌麻烦而特赦免了棠鲤所有的繁琐礼节,也就是说她去哪里是不需要专门和他禀告的。
毕竟她一直在他身边也不会去哪里。
虞契看了一眼阿白,很快想到了原因。
阿棠或许是先回去安顿那只蠢老虎了,安顿好之后就会过来找他。
这样想着,虞契按下了心头的不爽,转身进了殿内。
最近有人呈上了一册各地趣谈,他很是喜欢,最近一直在看。
只是。。。。。。
他把竹简扔到一边,烦躁的揉了揉眉心。
他想:今天这天气确实燥热,人也心神不宁的。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他下意识往侧面摆放的那张榻看去。
木榻空荡荡的,只有一卷竹简在上面。
虞契一愣,反应过来后眉心微皱。
怎么还没回来?那只蠢货有什么好管的。
反应过来自己在烦什么,虞契黑了脸。
他重新捡回竹简。
阿棠想干嘛干嘛,他堂堂天子,怎么可能生这样小的气。
强迫自己把心神转回竹简上,虞契心不在焉的看到了天色暗下。
王侍人走进殿内燃起油灯。
身后竹简被扔到地上,发出“啪”的一声,虞契幽幽问道。
“棠卿在做什么?”
王侍人恍悟:是说今天殿内格外的沉闷,原是棠大人不在。
可王侍人一直侍在殿外,也不看不到棠鲤的殿里去。
好在虞契也知道这一点,没真想问他。
他转头看向外面的天色自言自语道。
“是该用膳的时候了。”
他们平时,都是一起用膳的。
王侍人秒悟:“奴现在便去令人准备晚膳。”
虞契烦躁的挥了挥手,王侍人逃也似的出了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