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不错,有眼光。”那神秘人脸上流露出一丝满意之色,显然对张旭的奉承颇为受用。
张旭暗自松了口气,悄悄擦拭着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刚才真是太惊险了!此刻,他再也不敢像之前那样嬉皮笑脸、卖弄小聪明了。毕竟,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伎俩都不过是跳梁小丑般的表演而已。
“你是哪个家族的?”大佬微微俯身,开口询问。
“回前辈,晚辈乃是张家之人,此次前来是参加狩猎游戏试炼的。”张旭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张伯伦家的?我倒是未曾听闻你们家族出过如此年轻有为的子弟呢。”这位神秘人竟然直接叫出了张旭爷爷的名字,而且语气显得极为自然。
“是的,张伯伦正是家祖。晚辈不才,名唤张旭,或许前辈不曾耳闻。”张旭低头回应,心中却不禁诧异,此人究竟是何身份?
“哦,原来如此……张旭嘛,这个名字倒也有些印象。据说你欺男霸女,终日沉迷于花天酒地之中,甚至还差一点将窑姐带回府上,结果被债主追上门讨债。这些年来,也只有这些风流韵事能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了,倒是和传闻不符啊。”神秘人轻描淡写地说道。
“前辈,您别开玩笑了,这些不过是外面那些人无中生有的谣言罢了,您可千万别轻信啊,免得污浊了您的双耳。”张旭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连忙开口解释。
“好了,不用多说。我看你这年轻人倒是挺顺眼的,起码比起那些一窍不通还喜欢胡乱指点江山的家伙要好得多。这样吧,等你把罗丰带走之后,一路上保护好他,直到他拥有能够自我保护的能力为止。我会送给你一件宝物,同时也欠下你一份人情。”那位神秘人似乎不愿意再继续纠缠下去,他摆了摆手,示意张旭等人尽快离去。
然而,就在这时,罗丰突然插嘴说道:“干爹,我才不要走呢!在这里有您照顾我,有吃有喝的,日子过得多舒坦啊。”
“混账东西!你难不成真想跟我这个老骨头一块儿被困在这儿,直至终老吗?”神秘人怒斥一声,声音之大犹如惊雷一般,吓得罗丰径直又打了两个滚,一直滚到了张旭的脚边。张旭低头看着眼前这个满脸委屈的糙汉子,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厌恶感。一个堂堂七尺男儿,竟然摆出如此矫揉造作的女儿家模样,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前辈,虽然我内心非常渴望答应您,但恐怕现实情况并不允许。因为他可是罪民啊!那可是众人唾弃、深恶痛绝之人呐!若是碰上实力不如我的对手,或许我还能够保护他一时;可一旦遭遇更强大的敌人,我肯定会优先考虑自身安危,无暇顾及他的生死存亡了。”张旭毫不掩饰地坦白道。诚然,面对九级强者所拥有的宝物与人情世故,谁能不心动呢?然而,如果连性命都难保,那么拥有这些又有何意义可言?
“哈哈,你倒也算是个坦率之人。罢了罢了,你尽力而为便好,至于最终结果如何,就听天由命吧。”
此时,神秘人朝着罗丰招了招手,示意他上前。罗丰应声走到神秘人身旁,只见神秘人从怀中掏出一本残破不堪的旧本子,并将其递到了罗丰手中。由于角度问题,张旭未能看清本子上究竟写了些什么,但想来也是比较贵重的东西,要是自己也能看就好了,肯定对自己的修为大有帮助的。
神秘人果然言出必行,只见他从怀中掏出另一件与纸张相似之物递给张旭,并叮嘱道:“待你踏出这座牢狱之后方可开启此物件,若在此之前擅自拆开,则此物将会化为一滩碎屑。此外,本物件乃世间孤品,他人纵有通天本领亦无法窃取。”听闻此言,张旭喜不自禁。
如此这般,张旭领着罗丰成功离开了监狱。倘若此时他能够蓦然回首,定会瞥见那位神秘人口角边流露出的一丝狡黠笑容,任谁见了都难免心生狐疑。
“罗刚啊,你这老家伙,我坚信你并未逝去,即便身处于异世他乡,你必定也能够顽强地生存下去。。。。。。”伴随着神秘人低声的喃喃自语,整座监狱逐渐恢复沉寂。
监狱之外,环绕着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以及众多狱卒。然而,面对眼前此番阵仗,张旭却毫无惧色。毕竟,只要敌方阵营中未出现实力超群之人,仅凭这些虾兵蟹将又怎能奈何得了自己?只可惜事与愿违,最终他们的行踪还是败露无遗。
"跟紧我!"张旭头也不回地对身后的罗丰喊道。尽管内心深处对于这个被视为罪民的家伙如此靠近自己仍有很大的抵触情绪,但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先将其带出这里再说。张旭顺手从身上撕下一块碎布条扔给罗丰,并示意他握紧,随后便自顾自地迈步向前开路。
罗丰心中虽同样对张旭充满反感,但在此情此景下,张旭无疑成为了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于是,他紧紧攥住手中的布条,然而嘴角微微下弯的弧度却流露出他此刻满心的不快与愤恨。对于张旭这样的人,罗丰再熟悉不过——那种从目光中透露出的深深厌恶,自小至大都未曾改变过。只是这一切都被压抑在心底,并未宣之于口而已,实在虚伪至极!
"他们运气可真好啊……"张镇江喃喃自语着,仿佛在与空气对话一般。同时,他将手轻轻搭在先前曾被折断的胳膊上,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让人难以捉摸其中意味。
"可不是嘛,毫发无损地逃出去不说,竟然还捞到了这么宝贵的东西。。。。。。"一旁的龙傲天满脸艳羡之色,忍不住附和道。
“哼,你可别想太多了!当时可是我亲自给他搜的身,该交出来的东西早就统统上交了。毕竟已经过去十多年了,就算他身上曾经藏着什么宝贝疙瘩,估计也被挥霍得所剩无几啦。留下的无非就是一些毫无价值的破烂玩意儿罢了。真不知道那些人为何把这些破铜烂铁当作稀世珍宝一般供奉着!说起这个人啊,还是跟从前一样喜欢搞恶作剧,而且他那脑子……嗯,你明白的,偶尔会抽风发狂一下。”张镇江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太阳穴部位,表示对那个人头脑状况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