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依赖地姿势朝严融之怀里靠了靠,雪白纤细的脚踝露在被褥外,不一会儿让人调整褥子盖严实。
严融之摸到林殊文肚子仍微微发涨,索性把他揽在怀里,掌心贴在他腹前缓慢按揉片刻。
高大的男人侧躺,将少年纳入怀中,彼此依偎着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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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严融之在山里又忙了半日,午后就带着林殊文下山。
林殊文把受伤的钱猫也顺带稍上了。
下山的路比上山时好走省力些,一个时辰后就走到山脚。
马车停在面前,严融之抱起林殊文坐进去,又把他带的那只钱猫拎上。
缩在竹笼里的钱猫目光警惕,放林殊文脚边才安分点。
陪严融之上山待了两日,回到宅子后林殊文专心将檀木上的鸭子做最后的复原雕刻。
一连打磨数日,最后把复原好的檀木当年交给亲自登门取物的商户,对方感激之余,送来许多谢礼,若不是林殊文婉声回绝,已经被请到城里做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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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愈发冷,深秋就要过去了,白日越来越短。
林殊文暂时忙完手上的活,甫一放松下来,加之时节转寒,身子便受不住。
当日傍晚前人变得昏昏沉沉,他一摸脑门,方才知晓自己临窗看了会儿书时许是受凉,身上的那点疲累此刻沿四肢百骸扩散。
他找了管事说明情况,整个人蔫蔫的。
管事连忙请秦元上门,诊完病症,秦元开了药方。
药汤熬好,林殊文喝过之后意识模糊地钻进被褥,脑袋闷闷的埋在枕边。
入夜后严融之披着一身寒气进门,饭厅未见素日里总会等自己的身影。
管事闻声赶来,道:“主子,公子病了,服了药才睡不不久。”
很快,伫立在饭厅的背影朝另一座院落疾步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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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殊文神智迷糊,浑身冷沉。
觉察有人摸自己的脸,他艰难掀开眼睫,昏暗中依稀认出对方。
他抿抿唇,一只软乏的手探出被褥放在男人掌心,让对方握着。
他哑声道:“严融之,我喝过药啦。”
有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在尽力爱惜自己呢。
感受男人掌心渐渐紧握的力度,他从鼻子发出闷声:“你抱下我,我就不难受了……”
又哑声问:“严融之,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少年喃喃自语“不要生气,我都不是有意生病的……”
身边的位置一陷,严融之侧躺把林殊文隔着被褥抱在身前。
此刻无言,少年的话叫他心口软烫,仿佛有根细细的针戳在心里。
严融之亲了又亲林殊文正在发热的额头,无论大病小病,不忍在少年身上看到,只想一并代替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