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染了棕发,这在辛宿的意料之内,毕竟距离高考前一年她就开始琢磨这件事了,在什么薄荷绿,玫瑰粉,青木灰甚至白色之间犹豫不决。 彼时辛宿板着脸劝她还是把心思放在读书上,心里却十分笃定,以她的性格,染发会是一个升入大学的仪式一定会去做,但肯定不会染那些过分特立独行的颜色。 她总是这样,在压抑了十余年后对一切新鲜的事物都跃跃欲试,但又次次都是蜻蜓点水般浅尝辄止就心满意足。 就像当初高三上的一次摸底月考她超常发挥后为表庆祝,大手一挥说要好好犒劳自己周末要去新开的游乐园玩,结果出发的前一天晚上,面色红润看上去能一拳打死十头牛的管家同姜语迟就在他面前一唱一和的演了一出戏。 “咳咳……小姐……我感觉身体很不舒服,明天恐怕不能到欢乐城陪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