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好像懊恼一般:“早知道你介意,朕就不说了。”
谢安执苦笑将脸从她手里挪开,问道:“除却糖人,陛下还想瞒臣侍什么?”
钟楚泠握着玉蝉的手一僵,说道:“阿狸,是不是父君对你说了什么?”
“这与舅父有什么关系?”谢安执轻笑一声,眼皮微合,问道。
“父君他……颇是见不得咱俩好的样子,你不也知道吗?”
谢安执含笑点头道:“是啊,所以臣侍便与舅父疏远了,陛下也不必怕他在臣侍耳侧说什么挑拨离间的话。”
“阿狸……”
“倘若陛下无要事,臣侍便歇下了。陛下去留随意,想要臣侍侍寝的话,臣侍不会反抗的。”谢安执冷冷撂下一句,翻身躺下,背对着她。
时间似乎过了很久,久到他快要真的睡着的时候,他听到身后一阵叹息,而后脖颈上便落了微凉的触感。
她将手心里温的正好的玉蝉轻轻地系在了他的颈上,下床之时,她轻声道:“虽然不知道你听人说了什么,或是看见了什么,但你对朕赌气,朕不怨你。朕知道你和朕一样,从小……没几个亲近的人,所以对爱患得患失。朕知道你一时想不开,等过几日迎回师母,朕得了空闲,再来看你。我们坐下来,好好说说话。”
谢安执拥着被,死死地闭着眼睛,一句话也不说,权当是已经睡沉。
钟楚泠收回目光,抬步离开了寝殿。
出栖凤殿的时候,她紧绷的后背才松懈下来,百合跟在旁边,见她情绪不对,也一声不敢吭。
“当时扔糖人的时候就该回头看看。”钟楚泠咬着手指,语气霜冷。
“凤君看见了?”百合微讶。
“朕进去时,青萝提醒朕的。也不知道朕装作随口提起的解释,他会不会信。”
“陛下怎么说的?”
钟楚泠瞳光伴随着疾步行进时倒映的光影而明灭,她一边走一边说道:“朕说糖人上飞了虫子,没法吃。”
“这理由也正常,凤君没不信的道理。”
恰巧路过那日丢弃糖人的水塘边,钟楚泠停下步子,看了池中那根光秃秃的木签:“坏就坏在谢安执这人生性多疑,又矫情拧巴。哪怕信了朕的解释,他也会对朕心有保留,不便行事。”
“那该怎么办……”百合也觉得情况不妙,六神无主地问向钟楚泠。
钟楚泠收回目光,继续行进:“还能怎么办?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起码现在朕待他好,比他那个娘强太多,他离了朕,也没别的感情依托。”hr
()
span传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