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我挠挠头皮。
“我是翟家屯的,去年你俩去咱家找水喝,我给你倒茶。”老婆子提醒道。
“你还用铁锨?”我的嘴急刹车。:“。”
“认出来的吧?”老婆子高兴的说:“你在这儿干吗的,天快下雪还不回家。”
“这就回去,你干啥去了。”我问。
“我去玲玲也家了,拐大队买点东西。”老婆子说。
“越山嫂她在家”我说个半截话。
“在家,她生产啦,快写信叫你越山哥给他取个名字。”老婆子说话怪干脆的。
“越山哥有个儿,太高兴啦!移山哥是昨天当的兵,去南方啦。”我换个话题。
“你大伯问了吗?”老婆子问。
“不知道,移山哥不给我说。”我不耐烦地说。
“回家吧,你们还小,还不懂啥哪,你俩说的话我都听见啦,到学好文化还不晚呢,现在玲玲没文化就后悔了,她说话老说不过小杉子。”老婆子笑着说。
“她说不过小杉子,也赖没文化。”梁东萍笑着说。
我的脸上火辣辣的热,天黑也看不见梁东萍啥表情,那老婆子走啦,我把书还给梁东萍,领着她向村子靠近。
“你不是不认识她吗?”梁东萍问。
“真不认识她,到跟前想起来了,她是俺越山哥的丈母娘。”我叫苦连天地回忆着:“嘿,我去她家,哪看老婆子干啥,我是看越山嫂的,越山嫂拿扫帚扑我,老婆子端两碗茶回来,撂起碗拿铁锹就砸我,哎呦,我咋跑出去的我也不知道。跑回学校,搞的是满城风雨,谁不知那件事,我狼狈得恨。”
“听人家讲过。”梁东萍格格直笑。
“咋碰见这个老婆子,还以为我俩谈恋爱哪?”
“羞死我啦,到现在还没过来哪?”
“可能传到我妈耳朵里?”我把梁东萍送到她家的后面,什么也不想,一口气跑到家里。妈妈不在家,妈妈在二大娘家里,直到深夜才回来。我胡乱吃点晚饭,东拼西凑地写不出几句在高寨西头想出来的诗。
没过几天,妈妈也知道我和梁东萍约会的事,我俩根本不是在谈恋爱,燕子走后,我有点喜欢她了,到底为什么,我也是不出来,可我有点纠结,妈妈说我一顿,阻止那件事,但我心里也有压抑,苦恼之下我写一首诗:《不爱?我所爱》青春的到来,知道了什么是爱。
虽然朦胧,脑海,如海浪在澎湃。
爱,我也有不爱,可我心里不愿有她的存在。
梦求,我未来的恋人肯定胜她,决不能等待命运的安排。
爱,我所爱但我却等不到恋人到来。
思念,时刻盼奇迹出现,——只有用时间去期待。
爱,好像绽开的花蕾,苦思冥想,情窦初开。
伤心,苦恼,孤独徘徊寂寞的时代。
(乡村娃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