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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这不就得了,你连自己都顾不了,还让我跟你混,谁跟谁混还不一定呢,穿好鞋,走,这儿离出事点太近,最好赶在天亮之前到城镇人多的地方,到那地方就有办法……”帅朗说着,挣脱着桑雅的勾挽,起身了,桑雅这倒听说了,套着鞋,撕了条裙边绑着,走路走得有点一瘸一拐,这歇过气来了,反而知道全身疼了,几十米的距离到路边哎哟哦了几回,一只手搭着帅朗的肩膀,几乎是拖着帅朗在走了……
这可不行,走了不长一段路,却越走越慢,干脆,帅朗拉着桑雅到了路边指指庄稼地安排着:“到这儿等着。”
“你去干什么?”桑雅吓了一跳,生怕这货扔下自己溜了似的拽着胳膊不放。
“你这个样子怎么行?我摸辆车拉着你走……”帅朗说着,桑雅这倒怏怏不乐放开手了,看看不远处有个小村落,有点惊讶地问:“你……你会偷车?那村里能有什么车?”
“都说了你不懂了……等着啊。”
帅朗的手脚麻利,走了几步却又是返回来了,脱了身上披的那件薄夹克披到桑雅身上,笑了笑转身小跑着往村落的方向走,却没有发现,背后的桑雅,被最后那个细微的动作石化了一般,披着那件顺来的夹克,直看着帅朗消失的方向。
是担心?是感动?如果是担心,肯定不会是担心他一去不返。如果是感动,似乎也不是发端于朋友关心的那种感动。
那么是什么?桑雅说不清,每每在人如潮的城市里会感到莫名的孤单、莫名的恐惧和危险,而身处危险之中的时候,这些感觉却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就像看不出帅朗的身份一样,也同样描蓦不清这种异样的感觉。
第76章 姐的豪放 弟不堪伤
月沉、星夜、乡下的夜是一个不同的世界,走夜路的帅朗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在他的世界里,有过苦恼、有过欢乐、有过郁闷、更有过惬意,此时此刻载着一位美女行驶在空旷的公路上,离危险越来越远,无疑地欢乐的、是惬意的,路行到一个小小缓坡之处时,帅朗加速着又故伎重施了:
“哦哟哟哟……抱紧喽,抓稳喽……下坡啦……”
嘴里发着怪叫,装腔作势喊着,大惊小怪地晃了晃车把,不过没奏效,坐在车后的桑雅早窥破了帅朗那点亲近的歪心思。不料帅朗一技不成,又施一计,加速后冷不丁来了个急刹车的动作。
嘎声车速骤减,传大的惯性定律起作用了,把后座坐着的桑雅向前推去,于是在帅朗的后背贴上来一对软乎乎、绵鼓鼓、韧性弹性十足的部位,而瞬间再一加速,桑雅又会猝不及防地抱上来,把刚刚接触的动作重复一遍,得逞的帅朗哈哈仰头笑着,后座的桑雅知道这货使坏,伸着手在帅朗的耳朵上拧了一把啐着:“成心是不是?”
“什么成心?刹车太灵、路太难走,怨不着我啊……”
帅朗笑着找着很不相信的理由,中原地带一马平川,放开车把都能行十公里。
“少来了啊……”桑雅手轻轻在帅朗脑后来了个扇耳光的动作,笑骂着:“你多大了还玩刹车撞奶的游戏?……帅朗,你不是还没见过女人这个部位吧,姐上才解了一半,就把你吓跑了,又开始想上了?”
“呃……”帅朗被豪放的桑雅刺激了一下下,和她一起才发现自己的脸皮不是那么厚,讪笑着说着:“大姐,拜托含蓄点好不好,我就那么一点坏心思都被你揭得干干净净,多没面子。”
“咯咯……啊?你揩油,我还得装着故作不知,让你一直揩,对不对?天下怎么就你聪明涅?”桑雅笑着,在帅朗腰里掐了一把。帅朗不疼,不过有点痒,扭着腰笑着纠正道:“在这事上,男人都比较聪明……再说现在天这么冷不靠紧点,没点温度,没点活力,蹬不动车嗳……”
恬着脸在套近乎,现在帅朗已经训练得大庭广众之下敢于和善于搭讪了,就剩俩人了,这胆子端得是更大了几分;又碰上这么位豪放漂亮的桑姐,得,俩人说话再露骨点,差不多就能赶上帅朗和一干狐朋狗友的讨论了。
“嗯……有……别动,就这样……”帅朗惬意地蹬着车,乐歪了。
靠着,桑雅干脆搂着,贴得很紧地靠着,很像男女后入式的颠倒版本,脸靠着帅朗的背,似乎很享受这个拙劣的游戏,整个人腻歪在帅朗背后。
帅朗乐歪了,自小到大,咱调戏的美女不少,不过给咱好脸色的好像除了桑雅绝无仅有;一般情况调戏很难成功,不是把美女吓跑了,就得得个剜个白眼、骂你句流氓的回报,像桑雅这么配合着调戏剧情还真是首例,帅朗悠闲的蹬着自行车,很想来个西餐厅那种暧昧好听的钢琴曲伴奏,否则何以舒发此时那种心要飞起来的感觉……
飞,对,像飞起来的感觉,像在一望无际的夜色中那种肆意飞扬的感觉,桑雅脸贴在他的背后,厚实的后背,倚着斜看如盖苍穹上银饰般的闪闪星空,在寂静的夜里耳边唯余风声伴着车轮呼呼的轻响,其实乡下的夜色很美的,星空下的村落,夜幕中隐约的庄稼地、或近或远的矮树,连绵的景像如同慢镜头一样从桑雅的眼中缓缓放过,不知道已经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还要走多久,不过她知道自己有点喜欢这种放松和惬意的感觉,有点喜欢依靠着,不用操心身边危机四伏的感觉……他究竟是什么人?桑雅贴着这个不知道什么人的后背,很结实;搂在他的胸腹间,也很结实,像块带着温度的石头那种结实和温暖的感觉俱有,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不过这种感觉却和回忆有点格格不入,他见过骗局也知道自己是骗子,不过从他的言语间并没有看到像正义人士那种厌恶或者像同道中人的羡慕,甚至于桑雅在回忆他痛下狠手的时候,同样是一种很惊艳的感觉,毕竟现在敢为一个女人大打出手的那种傻瓜不多了……有点心跳的感觉,笑了笑,又像怕冷一样把帅朗搂得紧了紧。
一紧,前面那位不舒服了,搂着已经很久了,而且都是入芝兰之室久不闻其臭,这偶而搂一下舒服,搂久了不但影响蹬车,而且容易发汗,就听帅朗前面叫着:“嗨、嗨、松松,差不多就行了,别真把我当相好……搂得我都出汗了。”
“呵呵……不抱着你耍小动作,真抱着你了,你又不舒服了……犯贱”桑雅毫不忌讳,松了松帅朗,掩饰着自己的感觉,笑着贬斥道。
“哎……这你就不懂了。”帅朗已经习惯了桑雅这类毫不羞赧和毫不忌讳男女之间的说话方式,笑着道:“浅尝辄止才是最高境界,为什么叫窃玉偷香,那是因为窃来的珍贵、偷来的更香……”
“你说来说去,更像犯贱……”桑雅笑道。
“嗯,差不多,这是通病,男人活着还不就是为钱、为女人不断地犯贱……”帅朗道。
“哈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