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侯!!”夏仁一脸“怨毒”的盯着贾珞:“我是奴才,奴才劝您三思!”
老太妃忙上前道:“子晟,不可冲动。”
“您放心,我自有分寸!”贾珞回她一句,转头冲典猛一个眼神。
典猛才不管这么多,一手接过天子剑,一手提起夏仁就往外走,反正“夏仁”又打不坏!
“紫英,去让人端几杯茶上来。”
贾珞朝冯紫英吩咐了一句,又让老太妃跟王妃领着丫鬟婆子去了后院收拾物件,这才请水溶坐了下来等待。
“世兄…”
水溶一脸愧疚,刚才贾珞一番举动,是真把他感动到了:“让世兄您费心了…”
“世兄不必如此,”贾珞安抚道:“穆水两家,与我贾氏皆是百年交情,虽说我相信世兄为人,可无奈…”
他微微一叹,继续说道:“穆家远镇山东,我与东平郡王也无交情,又有种种原因,此次事件,各家都不便出手。
今日本是我在府上的庆功宴,来前各家老亲托我带话,若是日后世兄有了困难,无需生分,上门来寻就是。”
虽然对于如今的结果,水溶内心是窃喜的,但表面可不能显露出来,于是他起身又是一礼。
“丢了祖宗爵位,我也无脸去见各家老亲,这一礼,请世兄代我转发谢意。”
水溶起身顿了顿,又斟酌道:“此次事件具体如何,我也不多说什么,是亲者痛也好,仇者快也罢,事已至此,我已无心解释。
只是,今日之北静王,会不会是来日之东平王,亦或是…”
该说不说,水溶确实有点能耐,都到了这个地步,还想着“挑动”一下贾珞。
“这就是阳谋!”
贾珞毫不避讳的说道:“你知我知,各家也知,甚至就连东平郡王一样知道,从他入京开始,他就已经放弃了山东。”
没有人是傻子,开国勋贵中,关系最为亲近的,就是东北两家,严格意义上来说,其他勋贵都是太祖帝涂兴的员工,而东穆北水两家,应该称作:合伙人!
穆绫虽说只贪图享乐,但他真的是个愚笨之人吗?
依贾珞所见,绝对不是!
穆绫这是在向隆正帝表忠心!
嫡子已经死了,要么就从旁支中过继一个,要么就继续努力再生一个,不至于因为一些证据指向北静王府,就气势汹汹的抬棺入京告状,还一副一定要弄死水溶的模样。
要知道,东平郡王府永镇山东!
穆绫这是看形势不对了,借此机会,甘愿入局,做隆正帝的刀!
见他如此,太上皇父子懂了,贾敬柳芳也懂了,贾珞更是通透,甚至许多事,还是他驱使倪二在后面推波助澜!
这件事,明面上是隆正帝大获全胜,实际的受益人却是贾珞!
勋贵一体,水家倒了,其他人难免有“走狗烹”的心理,这个时候,贾珞出面召集他们,有一个“带头大哥”愿意在前面抵挡风险,他们也就顺从了。
这也是为什么,刚才在宁国府,石光珠跟侯孝康二人,如此干脆利落的就承认了贾珞“勋贵话事人”的地位。
…
“原来如此…”
水溶面带苦涩:“我水家,这是给人做踏脚石了…”
这两人都是演戏高手,一番虚与委蛇后,老太妃领着王妃一人提着个小包袱,转了出来。
正巧,笔墨领着鸳鸯也到了王府外。
“世兄今日忠义之举,愚兄甚是感动…”
水溶左右打量了一下,走上前在贾珞耳边轻声道:“我书房书架上,有一卷《荀子》古竹简,你将它放入醋中浸泡,这是愚兄赠与你的回礼。”
说完后,他也不停留,带着几名家眷,跟着笔墨鸳鸯出门而去。
贾珞见状摇头发笑,你不知道我有“挂”在手。
我全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