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梅村道:“那不是跟暗器一样?”
慕容盈盈笑道:
“胡说!暗器是在远距离伤敌的利器,我这枚戒指却无法离身,而且必须贴身使用,比一般的武器还要难上千百倍呢!这只是一个弱女子用来防身的武器,专门对付心狠手辣的凶徒的。”
君祖武忍不住叫道:“你说我是手辣心狠的凶徒?”
慕容盈盈笑道:
“怎么不是呢?我一直对你手下留情,你却不知好歹,步步进逼,把我的宝剑都抢去了,你还不满足,还要狠狠地踢出一脚,如果你不踢那一脚,我说什么也没有机会刺你那一针,这难道能怪我吗?”
君祖武垂头不语,大家也都明白了,慕容盈盈是利用那双手推开脚尖的机会将戒指中毒针刺出去的。
因为银针极细,君祖武中了毒还一无所觉,直等他聚劲发剑时,毒性发作,才全身无力,双腿软了下去。
慕容盈盈藉着机会叫他弃剑,根本就是障眼法,其实是君祖武自己无力握剑而脱手,乖乖地听人摆布了。
虽然这番解释说明了慕容盈盈并未使用邪术,但在一般人心中却比邪术更为恐怖,这个女人太厉害了。
不仅是剑术厉害,甚至连心智、计谋、胆力都超人一等,她敢将宝剑交敌人手中,又毫不费力地取了回来,而且还将一个望重武林的长白掌门人整得死去活来,这个女子还有谁能是她的敌手呢?
君祖武长叹一声,闭上嘴,双眼鼓得滚圆,慕容盈盈笑道:“你们长白不是最忌讳自杀吗?你怎么想走这条绝路呢?幸亏我见机得早,使你连咬断舌根的力气都使不出来,否则你一死不打紧,有何面目去见九个被你杀死的门人,又怎么对得起你们长白的后人呢?”
君祖武怒吼一声,口中鲜血外喷,整个人倒了下去。
慕容盈盈笑道:“他气昏过去了,高猛!你找人把他抬到一边去,给他点安神药吃,好好地劝他一下,我对长白的行事方策很欣赏,以后还要向他多多请教呢!”
高猛点头应命,叫水寨中的人把君祖武拾了下去,慕容盈盈笑向丁梅村道:
“八大门派只剩下峨嵋一家了,你究竟作何打算?”
丁梅村默然片刻,才将手中的长剑丢开叹道:
“大势已去,丁某承认你厉害由你处置吧!生杀俱可,但是丁某私人作个请求,望你念在同为武林一脉,别叫我太难堪……”
出乎意外,慕容盈盈居然道:“高猛!备船送他出去!”
这句话连丁梅村自己都无法相信,高猛怔然问道:“送他出去?”
慕容盈盈点头道:“不错,送他出去!”
高猛道:“你不是说过八大门派中,唯有这个人最危险。”
慕容盈盈笑道:
“不错!他是最能干的一个,武功好,潜力雄厚,机智百出,聪明,能把握时势,是个了不起的英雄,这种人要他屈膝投降是不可能的。”
高猛道:“那你放他走了不是后患吗?”
慕容盈盈道:
“他是八大门派中最得人望的一个,杀了他,显得我胸襟太窄,不能容物,反而会引起其他人的反抗。”
高猛道:
“八大门派的精英齐集于此,剩下的那些人要不出什么名堂,可是这家伙出去后就不同了,他们又有了依归。”
慕容盈盈一笑道:
“忍辱负重,含耻待起是人事间的英雄,武林中的情形就不同了,过去丁梅村是个真英雄,因而他的斗志未遏,刚才他自己放下了剑,虽然没有投降却已放弃了斗志,一个失去斗志的英雄?再也不可能有作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