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躬身应是:“那奴去将姑娘带过来,还请县主稍等。”
花房里的花都是一些颜色娇艳的,这说明那姑娘都是在?迎合裴枕的喜好。她认识他不算久,与他在?一起的时候也从未迁就过。
这大概是她与那姑娘的区别。
但裴枕将人安置在?身边这一举动而言,这姑娘的身份是有?些来头的。以霍枝对那男人的了解,他并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接受一个?陌生女人。
她一边沉思一边注意这外头的动静。
管家的速度比想象中的快,去而复返:“县主,人已?经带到了。”
霍枝深呼吸了一口气,又觉得不过是见个?人,自己没必要这么紧张。就算那姑娘与裴枕有?什么关?系,她还可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和人商量。
“请她进来。”
出乎意料是白芷!一见面就对着她说了许多?声的对不住。
“阿姊不用愧疚,我与裴枕之间的事是先?前欠下的孽债。”霍枝拉住她的手,就算没有?她,那个?男人也会得知她的消息。
花骨朵在?颤颤巍巍的迎着久违的暖阳,舒展开?窸窸窣窣的枝叶,它们在?幸福的轻轻摇摆。霍枝牵着白芷的手,两人坐到一起,小声的说着话。
“枝枝你越是这么说,我心里越是不好受。”白芷垂下眼?睑,满是疲惫。
“可是他欺负了你?他没对你怎么样吧?”霍枝皱起眉疑惑不解。琢磨半天,觉得那男人虽然不是人,但也只是在?私下里对着自己。
“摄政王是个?好人。”白芷说。
霍枝:“?”
裴枕和好人这个?字眼?,是完全搭不上边的……
“一开?始的时候摄政王似乎是把我认错成了你。”“后来的事,你想必也知道了。他不过是看?在?你的情分上,帮了我一把。”
这里头听来像是还有?故事。
白芷原是为?了进宫选妃才入了京城,后来老皇帝驾崩,这事就耽搁下来了。
她试图让白芷开?口:“阿姊若是有?困难,也可以和妹妹我说说。”
这句话里不知是哪一个?字触到了白芷的哭点,她捂着嘴,豆大的眼?泪就啪嗒啪嗒掉到了霍枝的手上。
小怜在?一旁看?着发了懵,“县主,这怎么回事啊?”
“别问了。”霍枝见着白芷哭的这么伤心,她心都碎了。
等白芷哭了一通,情绪才慢慢缓和下来:“燕郎他和嘉敏县主成婚了。”
燕郎,怕不就是那绥江的燕临。
霍枝的脸就沉下来,该不会是和自己想的那样?她浅浅的问:“燕临可是知道了?在?岭南之时和他谈天说地的人是你了么?”
“没有?,我不曾和他说起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