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喘呼喘的,像蓄势待发的野兽。
作者有话要说:
☆、浮世情
欢庆皱起眉,夜里,声音越发显得清冷无情:“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身上的人没动,也不说话,气息不断地朝她靠近。那一身重量压着,当真是让人动弹不得,没一会就感觉一张湿湿热热的嘴在她脖子边耳边蹭着蹭着。不得不说,秦云彦在情海沉浮,练就一手调戏的好本事,惹得她忍不住有些悸动。
然而他身上发散不去的混合牲口味,太刺鼻了。
欢庆用了些力气,把他推离了一点,“秦总裁,今天真是失态呢。你压着的人叫陈欢庆,可不是什么小红小绿你的宝贝心肝儿。”
身上压着的人动作一滞,欢庆冷笑一声,“所以说,进门要先开灯是多么重要。”
声音依然清冷,不见喜怒,更显出窗外月夜的寂寥。
有那么一段时间的空白,突然,啪嗒一声,床头灯亮了。
秦云彦疲惫的脸从灯光中映了出来,他身下的女人一脸淡然,漠然看着他。他目光有些茫然,盯着欢庆的脸看了会,突然翻了个身睡在了她身边。躺了会,带着酒意的声音悠悠响起:“果然是认错人了,怪不得尺寸不对。”暗含着几丝意味不明的戏谑。
欢庆瞪起眼睛,低头看了眼前胸。
她不屑地朝秦云彦哼了一声,又啪嗒一声,关了床头灯,“谁也没拦着你去找个尺寸对的啊!没事来占我一半床位,有病。”
秦云彦没说话,转身搂住她,不再理会她冷嘲热讽,不一会,就沉沉睡了。
欢庆有时也是拿他没有办法,明明知道双方不过是这样貌合神离,但有时候却也总现出些自然流露的亲昵。仿佛,秦云彦身边无论坐着谁,躺着何人,他都能这样如行云流水般地举手投足,也是能够上影帝级别的了。
然而让人心塞的是,他是个男人,却依然有着比女人更长的睫毛,有着婴儿般安宁的睡姿。不过,这也是总裁必备的睡相了,每个总裁总有身后无尽的孤独与寂寞,而又同时拥有着睡着后的天然与美好。
否则,怎么是总裁呢?
不过可惜,窗外月光不够亮,欢庆只能见到他俊朗的轮廓,以及夜里那轻轻起伏的呼吸声,就好像,真的睡了个丈夫在身边似的。
她疲惫地闭上眼睛,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终于慢慢睡了。
【三】
第二天,欢庆醒得很早。
在床上躺着睁了会眼睛,肚子就饿了,微弱的咕咕声一直从胃里翻滚到喉咙口。忍了一会,还是决定起来做点早饭吃。她有个早上不吃油腻的毛病,早饭大多是蒸蒸煮煮的粗粮或粥,偶尔会打个蛋下碗面的。
今天大约是饿了,预算了许多。玉米,紫薯,鸡蛋还加上三鲜饺子的。等吃饱了才觉着自己浪费了,玉米紫薯没吃完,鸡蛋没动,三鲜饺子也只吃掉一半。想想倒掉也是浪费,望了眼楼上,才想起来还睡着一个秦云彦。
于是剩了一半早饭留在桌上,拿着包就去上班了。
一整天倒也无事。除了中午吃饭回来,在楼道里休息的时候,不小心听到了一对情侣的聊天。
大致是男人同女人诉说前任,关于那个他做了如何如何多的事情和妥协,而他们曾经有过如何如何甜蜜的前任,他挑挑拣拣的,带着些许遮掩的意味,最终以微微的叹气结束,并总结道:“哎,往事总是说不清的。大约是我对不起她,总是我因为工作忽略的她,她怨我,我也无话可说。我总以为,我再努力一点,我们的以后就能更幸福了。”说着,他轻笑一声,仿佛是幽怨的自嘲,“可惜……”
欲言又止。
这一番话很有效,果不其然,那女人安慰道:“不是你的错啊,你那么努力工作也是为了你们的以后,是她忍不了寂寞,理解不了你。这样的女人也配不上你,你别太自责了,是你们没缘分。”
沉默了有一会,女人说:“别多想了,现在你不是有我吗?我们可以一起努力,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谁没爱过几个渣呢。”
欢庆听到这里就走开了,回到办公室一个人乐个不停。
这就是人们看到的世界,以为的感情。
大多数人总是听着许许多多的一面之词来理解这个眼皮底下的纷繁世界,那些茶余饭后的感情。有多少倾诉就有多少负心人,有多少次分手就有多少个渣。
人们永远都不太愿意承认,拒不改变的他们自己,和根深蒂固的自私。
那个男人诉说的前任,在多少个夜里一个人空荡荡等着空白的短信和电话,在多少次需要依靠的时候默默一个人走过了每一座独木桥,在多少次的失望和泪水之后,她终于将所有曾经梦想的“两个人”变成“习惯了一个人”,这些大约只有天知道了。
可是谁知道呢,兴许那前任是个每天都要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主儿,今天要求陪着看电影明天又要求陪着逛街还带要求付钱的主儿……人们也同样永远无法真正清楚那些感情里的真相与事实,然而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