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类一伸手,轻而易举的把我丢到某个阳光照到的角落,我闪一下,回到安全地点。
他见很轻易的把我丢了出去,似乎更为恼怒:“连穹,你在耍我吗?”语气阴阴沉沉,可怕的程度不下于突然灿烂微笑的瑞,紧握的双手缝隙中看得到闪光,我猛然想起了那把追杀莫里的缝衣针。
天啊,地啊,撒旦,佛祖啊,我可没有莫里的移动速度,而且此刻手无缚鸡之力,说到手无缚鸡之力,突然自己也开始奇怪,昨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话说昨晚,严格来说过了12点应该算今天了,某色狼兽性大发决定染指善良纯洁无辜的区区鄙人在下我,想当然的从小受老夫教导富贵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鄙人在下我自然是奋力反抗捍卫贞操。可叹恶势力实在太过强悍。
眼看善良纯洁无辜的俺将要面临被吃干抹净的命运,突然间上天开眼撒旦显灵,俺体内突生神力将某人反压在身下,祈祷他的异能千万要失效,果然恶魔护佑,某人努力半天,异能还是被压制住,既然事态已经演变到擦枪走火的边缘,那么接下来以同样的趋势演变下去也是正常的吧!人类不是有条法律叫正当防卫么!
偷偷观察一下某人痕迹斑斑的脖子和胸,呃,好吧,必须承认,好像,似乎,也许,有点防卫过当!
可是,为什么昨夜威风凛凛成功打击到恶势力的我此刻居然会恢复原状呢???这又不是演电影,成功拯救世界的伟大主角,事情过去继续他平凡人的生涯。
混乱的世界的确是需要英雄来拯救的,恶势力也的确是需要正义的一方来打击的,但有没有谁考虑过,那个正义的英雄面临灾难时由谁来救苦救难呢?
见我不语,死人类唰得拉开厚厚的窗帘,冷笑的看我缩到阳光照不到的角落,指缝间的绣花针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你不打算给我一个解释?”
我很苦恼的看着明显面临暴走边缘的死人类,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原因的事要怎么跟他解释,或者我可以虚张声势的学电影里的注定是主角暂时还没有能力的那位一般营造一下气势,先把死人类的气势压下去。
可是可是,刚才闪得太狼狈,现在才想到虚张声势这招似乎晚了点……
不得已,我只好小声的坦白明显听起来像说谎的实情,“我也不知道,当时只是在心中一直念,千万不要让你的超能力发作,最好有双无形的手把你制住,然后就这样了。”说完,我很惭愧的看看死人类肩膀上比较明显的痕迹,接下来为什么会发展到趁人之危我也不太晓得。
逃是绝对来不及的,那神佛退避的能力早在几分钟前就回家度假去了,我有点哀怨,为什么不留久一点,好歹送佛送到西,至少保证我暂时远离火山快爆发的某人再消失不迟啊。
结果出乎我意料,死人类听了我的话,居然抬起头看向我,目光渐渐热切,我忍住浑身的鸡皮疙瘩,戒备的盯着他的双手。
果然避无可避的,我再次被某人毫不留情的丢往阳光下,早晨的阳光渐强,我几乎听得到皮肤冒烟的声音,一溜烟又缩回阴影中。
死人类目光渐渐黯淡,似乎有点疑惑,然后大概是想起来要上班,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一伸手,摸来我的衣服丢给我,整理好公文包,居然破天荒没有搭上我的肩,独自走向大门。
临出门前,居然咬牙切齿的回过头来:“连穹,咱们今天晚上再继续,看看到底鹿死谁手?!”
不会吧,我垮下脸,还继续?!难不成这家伙受刺激过大得失心疯了?
28.传说的另一版本
我独自坐在死人类家的客厅里发了会儿呆,习惯使然,还是梳洗妥当出门去。
在公司门口徘徊了半天,因为实在没心情面对不间断的电话传真声,我稍微动了下手脚,整幢大楼的网线电话线顷刻间集体瘫痪,没多久,物业的管理人员便抹着冷汗一层层爬楼梯上来解释。
今天一天是不用上班了,老板挥手,众人收拾东西,整个大楼的楼梯在几分钟后开始沸腾,我望着蜂拥而出的众人,微笑的避开死人类闪到角落。
偷得浮生半日闲,我瞬移到动物园,突然很怀念虎精毛茸茸的皮毛,不知道他这几天痊愈了没有。
动物园门口依旧挂着园内整修,暂停游览的牌子。
精怪们各自窝在笼子里小憩,穿过铁栏杆,我挨近虎精,摸摸他的背,伤口彷佛已经愈合,结了层厚厚的痂,“会不会觉得痒?”
老虎沉重的点头:“很痒,但是抓不到。”然后乞怜的看着我,希望我能帮他抓两下。
我有点想笑,拍拍他的头,告诉他我不能代劳,一抓之下伤口会裂开,到时候我会被全天下最珍惜自己劳动成果的风家人集体追杀。
悲惨的搭拉下脑袋,老虎嘀咕着,“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不敢往墙上蹭。”
大概是觉得缩得小一点,伤口面积跟着体形减小,相对来说痒的范围也会减少,此刻的虎精看起来就比普通的猫咪稍微大一点,正好够我抱在手上。
我抱着小老虎坐到一颗大树下,不远处的河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摸着柔软的毛皮,有一种奇异的安心感。
空气中满是青草的味道,我贴贴小老虎的脸,问他:“为什么有些事发生了,却越想越找不到原因呢?”
怀中的小老虎不安分的动了动:“是啊,为什么老是很痒呢?为什么伤口要结厚厚的痂,为什么这么痒啊啊啊???”有点崩溃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