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夫人看着俏生生站在门口的的容婉,恨不得扑过去撕碎了她,可是她又怕,怕容婉真是个妖。
容婉笑的亲亲热热的走上前,对上官夫人请安:“大姐姐不在,我想母亲缠绵病榻一定寂寞,就替大姐姐来陪陪母亲。”说着,还抬手替上官夫人掖了掖被角。
上官夫人瞳孔猩红,指着容婉气的话都说不出来。容婉哎呀一声,起身走近屋里的铜鹤熏香炉,打开看了看。
“母亲应该熏安神香才是,怎么还放着平日里的香。凌霜,还不快来换了。”
凌霜看了看上官夫人,见夫人只闭着眼靠在枕上喘着粗气,又听容婉长哼了一声,一个机灵,忙转身去格子上取香料盒子。
容婉看着凌霜将香炉里的旧香倒了,趁着她开香料盒子的时候,从自己荷包里,取出一个香饵,指尖一弹,将香饵弹进香炉。
“容……婉!你……你给我……出去!”在床上喘匀气的上官夫人第一句就是赶容婉走,一时情急,声儿都劈了,尖利刺耳,外头伺候的人,都纷纷停下手中的活,惊讶的望着正房。
容婉见今日的目的达到了,也不爱多待,丢下一句好好养病,抬脚走了。
才出门,就听见里头凌霜惊呼,耸了耸肩,八成是有被自己气着了。
容婉回了房,让半夏伺候着换了衣裙,着一袭男装,折扇轻摇,长身而立,温润如玉。容婉执扇贴半夏娇颜,轻挑下颔,学着戏文里的浪荡公子,拖着调子:“小美人儿,可愿陪我一游?”
半夏羞红了脸,侧头避过,容婉笑的特别开心。吩咐正在收拾衣衫的半夏:“你去一趟楚王府,还有韩府,让她们去凤仙楼。”
说完,大摇大摆一袭男裳牵了匹马就出了门。
凤仙楼上,凭窗而立一俊俏儿郎,轻摇折扇,微眯着眸子,打量着街市上,人生百态。就见街另一头,两匹马并头而行,不是萧悠跟韩如烟又是哪两个。容婉掩上窗,一转身坐在屏风后的桌边,自斟自饮。
等了好一会,就听外头店小二谄媚的声传来:“两位,就是这儿了,里头那位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
门扉一响,韩如烟先推门进来,才一进门就嚷出来:“容姐姐,……容姐姐?”韩如烟绕过屏风,一下子愣住了。
萧悠打发走店小二后,听屋里忽然没了动静,忙进来看,就见屏风后,一个风流倜傥的男儿郎,正斜眼看着,好不纨绔。
萧悠失笑,绕过呆愣的韩如烟,做到桌边:“不知,是哪家公子?特意派人相邀,有何要事?”
韩如烟此时也反应过来,噗嗤一笑,虽然身着劲装,可偏偏学着那最娇弱的女子,拿捏作态:“小女久居深闺,从不曾与外男往来,不知这位公子,从哪听来了小女子名讳,还请公子,尽快登府下聘才是。”
本来容婉想借此耍一下萧悠跟韩如烟,可没曾想,这两人比自己还会演,一时呛住了,冷不防咳了出来。
偏偏此时,萧悠也来凑趣,一把拉着容婉的手,故作苦恼:“这可如何是好,本王也看中了这位公子,哪怕拼着父皇责怪,也要与这位公子,共结连理。”
容婉一下子羞红了脸,这一时也不知道是先咳嗽着好还是先骂萧悠添乱了。韩如烟第一个撑不住,嘻嘻哈哈的笑倒了。
萧悠这才流露出一丝狭促,抬手一刮容婉鼻梁:“以为换了男装,就能唬住我们了?”
容婉冷哼一声,抽出手来,将酒盅里的酒一饮而尽:“没劲没劲!反倒被你们戏弄了一番。那今儿这酒席,就请楚王付账吧!”
韩如烟立马随着容婉转移了阵线,连连称是:“就是!容姐姐特意装扮成这样,偏偏楚王哥哥不配合,可不是就该付酒钱么!”
容婉毫不掩饰的白了一眼韩如烟,毫不领情:“你也要付!”
韩如烟苦了脸,缠着容婉撒娇:“好姐姐!我的好姐姐!小妹我月例银子,全都拿去买鞭子了,哪里还有闲钱了哎。下个月!下个月我单单请姐姐一遭可好?!”
萧悠哭笑不得,摇了摇头:“怎么都是你们定了。哎,也罢也罢,今儿这酒席,我付账。”
一时笑闹过了,韩如烟靠在容婉身上:“容姐姐,那日之后,你回家,查出来是谁在你丸药上做手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