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乡侯看了大箱子一眼,道,“时辰差不多了,可以出发了。”
说完,就把苏阳抛给了谢景宸。
苏阳,“……。”
谢景宸,“……。”
这是儿子啊,又不是东西随便可以抛的。
也不怕把他摔坏了。
他们家的女儿是宝贝疙瘩,儿子那就是大白菜,没一个招人稀罕。
谢景宸接住苏阳,东乡侯道,“带他逛逛街,就送回东乡侯府。”
“爹,你不带我去边关了?”苏阳眼睛闪亮道。
“你想跟去?”东乡侯问道。
“还是不了,留娘一个人在京都,我不放心,”苏阳小脸严肃。
苏崇往前走了几步,要不要这么忽视他?
东乡侯最不放心的还是苏锦。
叮嘱了好几句,走之前,还用一种威胁的眼神瞥了谢景宸一眼。
谢景宸,“……。”
粮草都准备妥当的,东乡侯一夹马肚子,就和冀北侯往前走。
谢景宸觉得哪里不大对劲。
等东乡侯走远了,谢景宸才想明白。
东乡侯是一个人。
他什么随从都没带。
虽然他武功高,但也不用这么有恃无恐吧?
苏阳要上城门上玩,站的高,看的远。
在城门上眺目远望,风景独好。
苏锦待了一刻钟,苏阳要逛街,苏锦陪着他。
他们前脚走,后脚城门口出现一道壮观景象。
几百官兵穿着亵衣亵裤往城内跑。
他们是负责押送粮草的官兵。
刚出城门没多久,就被勒令把衣服脱下来,让他们回京。
干这事的是东乡侯。
消息一阵风送进宫,皇上眉头拧成麻花。
“所有人都遣回来了?”皇上压抑着怒气道。
“除了冀北侯,其他所有人,包括冀北侯的随身护卫都打发了,”护卫禀告道。
“……。”
“他怎么不连冀北侯一起打发了?!”皇上勃然大怒。
皇上气的心口痛。
福公公劝皇上息怒,护卫道,“东乡侯让官兵给皇上您带句话,他不会打劫那批粮草,该送到边关的粮食,一粒也不会少,皇上不放心,大可以派人把东乡侯府包围住。”
皇上心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