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门打开,光线铺撒进来,南丧回头,周拙拾级而下,他的脚步轻缓,手里拎着红色的医药箱,白大褂在行走之间仍然利落挺直,消弭了他身上全部的杀伐气息。
南丧勾起嘴角,却在他走近时,看见他仍旧深红色的眼珠。
周拙放下东西,手在南丧肩上按了按,让他躺好。
后背的伤口起初是不痛的,但周拙的手将他衣服掀好,给他细细消毒时,南丧难过地落下眼泪,闷着声音说:“周拙,我痛。”
周拙没有说话,继续为他处理伤口,南丧用放在床里侧的手去牵周拙,被他拍了拍,放回床侧。
撒娇无果的人又变幻了个心情,说:“周拙,我好高兴。”
周拙换了一种药,液体抹在伤口上时,南丧痛得弓起身,从鼻腔里逸出一声轻哼。
接着,周拙的手从他胸口穿过,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纱布,第三次触摸到锁骨时,南丧握住他的手:“周拙,你好了吗?”
周拙停下手,过了一会儿,把通讯器放在南丧面前:“没有,还是想咬人”
南丧回望着,问:“你不能说话吗?”
【嗯】
背后的伤简单处理了,南丧在周拙手臂上蹭了蹭:“我想翻过来。”
【不行】
“好吧……”南丧只能趴着,被子被人踩压下去了,南丧那只被人射穿的手,被周拙拎起来。
一言不发地包扎着。
南丧又用耳朵在周拙手腕上蹭了蹭:“你好像不高兴。”
周拙:“夏维颐让你回城,你为什么不回?”
他清楚,以南丧的实力,是可以从颜势阅那帮乌合之众的手下逃脱的。
“我想查爸爸的事,所以没走。”南丧说,“好在我已经全部问清楚了。”
他和周拙说完,咬了咬牙:“他拿望城威胁我,所以我没能为爸爸报仇,等下一次见他,我一定杀了他。”
手心处理好,周拙又走到床位,从被子里找到他的踝骨一点点揉开红肿,南丧忍不住问:“你怎么不理我。”
周拙:【在生气】
南丧:“生气,生什么气?”
周拙:【我不喜欢把自己弄出一身伤的小狗。】
第70章
南丧知道自己身上乱七八糟的,也疼的不得了。
周拙怎么生气了呢。
他光是这样在面前,南丧的喜悦就已经超过所有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