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逞强了,省的待会儿你脚心发凉到抽筋。”甚尔知道我的体质受不了冷,直接把我背起来,手非常规范得没有碰到我,他的另一只手拎着自己的鞋子。
甚尔的背部宽阔有力,我的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搭上去的那一刻感受到了肌肉的微微紧缩。
我笑了一声。
路程不远,很快他就把我放了下来。
他却没放我走开。
“怎么了?”我停下脚步。
甚尔面上带了一丝不解,“为什么会觉得你有能力伤害到我?”
他是说刚才脖子那个要害处被接触时肌肉的条件反射。
“你没有什么武力,家入硝子还能用手术刀一击必杀,你连动脉都找不到,为什么我会觉得你很危险?”甚尔疑惑道。
“事实上我知道的杀人方法不止一种。但那些应该很难对付得了你,所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自己找答案吧。”
回程的路上,我也一直在思考自己的事业,前段时间真壁凯特专门找我见面,她说我现在没有在写新闻报道,除去《世界之眼》那类商稿,给景凡出版社的杂志写的是专栏,也就是什么都写,以散文杂记为主。
但依旧很有议论性,主题都会进一步深挖。还有一个《真相》,是解密破案也是一种非虚构文学。
真壁凯特告诉我那篇发在他们杂志上的稿子写得很好。但不是传统报道的风格了,所以主编已经称我为「老师」。
有几分调侃之意,但更多的是鼓励。
真壁凯特建议我多创作,“那些商稿能让你吃饱,但是却不能让你满足。”
“我写不了也不打算写小说。”
“那就写人物特稿,写那些罪案,写你想写的一切。”真壁凯特对我说道,“我真的很喜欢你在《白夜》写的那些文章,铿锵有力地控诉不公,揭露事实为真相和弱小发声,我想但凡看过你的文字的人都会备受鼓舞,那些文字不会没有意义的。”
我正是因为这么想才进入了新闻行业。在我做记者的时候,多少次我赶在警方前查到了嫌犯,多少次我把官方按下去的事实揭开,可是结果呢,先是《白夜》关门,紧接着是阵平的牺牲,到现在没能找到真凶。
有什么意义呢?
可现在硝子他们轮番告诉我,我做的那些事是有意义的,它们一件件的改变了一些人一些事,哪怕不多,也足以让我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