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我不能明白。还请详解释。
他说,以后我会明白的。
我说不要给我设埋伏,有啥现在都说出来。
飙哥就说,现在真的不能告诉我。时候不到,真的不能说。
我听了,就讥讽,说天机不可泄漏?是不是?
他说,也算差不多吧。
我说你这样藏藏掖掖的,就不怕有一天真的会失去我?我说在这驮马镇上,追我的人可多了。
飙哥听了,就笑,说那是有多少?说让我给他一个确切的数字。
我就装模作样地说,没有一百个,也有八十个。
飙哥就说,果然不少。不过,依我的魅力,还可以更多点。
我听了这不痛不痒的话,心里真的怒了。我就告诉他,说文老先生的孙子文鹿鸣对我也有意思呢。
飙哥听了,就慢悠悠的,说这个他没想到。
他以为文鹿鸣是个走旱路的。
走旱路?这是个啥意思?
飙哥就看了我一眼,说没有什么。说不管有啥人喜欢我,这构不成对他的威胁。
我说,这些自信?
我说人家很帅的,像明星周润。我说周润可是我的偶像。
飙哥就说,好了,咱们不要斗嘴了。好不容易在一起,咱们就说些软和的话。我一听,反而更来气,我说这拉话题的是你,这收话题的也是你。
我说我不喜欢在咱们的关系中,你处于主导的地位。
我喜欢平等。我强调。
他说不是,说我误会了。说这些都是我一气说出来的。他不过是配合我讲话。
托儿所到了,我和飙哥下了车。我们一齐去接越灵。
飙哥忽然就问:“水芳,待会小越灵见了我,你让她叫我什么?”
我听了,就笑,说还能叫你什么,叫你爷爷呀!
飙哥就郁闷地问,有三十九当爷爷的吗?
我说有啊,怎么没有?我说在我们镇子上,就有两个三十八岁就当外公的。我说十八岁上生孩子,女儿也是十八岁上嫁人,隔年生孩子,外孙可不两岁了么?说完这些,我的心里十分感慨。
时间真快,我记得我认识飙哥,还是我十八岁,这一转眼,四年就过去了。
飙哥真成了老男人了,他竟然三十九了!
他听了,就说还是让小越灵叫他一声叔叔吧。说叫叔叔听着亲切。说要是叫他爷爷,这长了一辈的,他的心里会有犯感。
我说,你有啥犯罪感啊?他就搂着我的肩,一本正经地告诉我,说他毕竟大我十七岁呢,他说我是一朵花,一朵鲜花,现在正含苞待放,可他就是一个霜打的蔫了的狗尾巴草。
我听了,就咯咯咯地笑。我说他真会比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