飙哥听了,就笑。说公车私用的,别人也不知道,这不是在乡下吗?
他说就算知道,也没啥。
我就笑,真不要紧?
他就给我打开车门,说真不要紧。他说他和青市的几任领导关系都铁,铁的很。
我说那随便你。
他看我的态度还是很认真,就说偶尔用一次没关系。特殊情况,特殊批示。他说,说批示其实还不大贴切。
很快,飙哥就带着我到了镇上。
我就恭维飙哥,说他的车技不错。
飙哥听了,就告诉我,说男人会开车,就会那个。
我说哪个啊。
他说,那个。
我说,到底是哪个啊。
他说我该懂的。我说我不懂,就不懂。
飙哥就笑,说知道我单纯,以为我经历了一些事,总该变得成熟一些,但不想我还是这样。还若有所思地说,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
我说这当然好啊。如果有可能,我愿意做一辈子的老天真。我又说,就算我变得成熟了,也该是别的方面,我要懂这个干啥啊?
不知怎地,我的心里,一下就冒出“阮永泰”三个字。阮永泰是我认识飙哥后,唯一生过关系的男人。
他见我不说话了,就问我怎么了?
我说我忽然想想到一句词,是高中课本上学过的。
他就问,哪呢?不如说出来听听。
我就看着窗外,喃喃念了一句:“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飙哥听了,就笑。他将车停下了,看着我的眼睛,默默地就问:“水芳,我看出来了,你有事情瞒着我。”
我当然说没。
“真的没?”他的声音微一停顿,眸子闪烁不定。
我还是说没。
他听了,就叹,说对我的关心少,太少了。
我说车子再向左转个弯,托儿所就到了。飙哥就听了,就将车放慢了。
我说我倒忘了,我问他知道云南瑞丽的文氏家族吗?我说我被彭*声派人送回沧源后,偶遇到了文怀远老先生和他的孙子文鹿鸣。
飙哥听了,就点头。说此事他已经知道。
我说你的的玉扳指我也给了老先生了。我忽然觉得我这人,挺容易相信人的。虽然文怀远在瑞丽声名赫赫,但他到底是个啥来历,我其实一点不了解啊。他说认识令狐飙,我也就信了。他说让我把扳指交给他,我也就给了。
我的心底就略过一丝不安。
飙哥看出来了,就安慰我。说他的扳指给文老先生保管,也不错。他说他们两家的确是世交,彼此很信得过。不过,飙哥说扳指到了最后还是会给我,会戴在我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