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键盘上多了一层厚厚的膜。“呃,那个粉不会搞坏电脑吧?”
她脸上的表情告诉我不要多嘴。她在屋里忙来忙去,仔细刷着抽屉把手和边角,文件柜,门把,然后检查结果。结束后,她收起工具。工作间看着更糟乱了。“我收集了很多印记,不久就会知道是谁留下的。”她站起身来,手在裤子上擦了擦。“好了,你想好丢了什么吗?”
我把包丢在椅子上,勉强翻了翻这堆凌乱不堪的东西。“我说不好。我想楼下也许丢了些银器,还可能少了些珠宝。但不能肯定。”
“趁现在还记得,你该写下来。”
她拿起包。
一阵惊恐扼住咽喉。“你不会要走了吧?”你们不能抛下我独自在这此!
我们走下楼梯——她才不管我害不害怕。“我们要把这些交给侦查员。他可能需要你和你女儿的指纹,用来比对。北岸这一带最近发生了一连串入室盗窃案。”
“所以这只不过是一般的入室盗窃吗?”
走到楼梯口,诺斯也过来了。“城里来的那些吸毒的。你算幸运,他们没偷多少东西。”
“哦。”我双臂抱在胸前。“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他考虑了一下。“可以清理一下。我看,证物都收集好了。”
“他们……他们不会再回来了吧?”
“绝对不会。”他笑了,做了一个皮下注射的动作。“早就跑远了。”
我没有回应。
他收起笑容,尴尬地碰了碰帽檐。“今晚有人能陪你吗?”
我不能告诉老爸,他会急出心脏病的,也不想叫苏珊和吉娜,反正她们大概也不在家。“没有。”
“哦,那你最好去住宾馆。明早就会感觉好些了。”
他们走了后,我边走边捡着地上的杂物,好歹穿过厨房,走到冰箱旁,拿出一瓶波本2酒,庆幸这个没被偷走。我倒了一英寸高的酒在玻璃杯里,一饮而尽,尽力无视它的灼烧感;接着又喝了一杯。
三杯下肚,我决定不理会诺斯的建议;这是我自己的家,任何无耻的窃贼都不能把我赶出去!我费力在厨房的拖把底下找出电话本,叫了一个24小时锁匠。他给每扇门都装了双重锁。接着我走过每间屋子,轻抚屋里的东西,好像摸一摸就能标记成是我的,就能把它们永远钉在原处。
一串珍珠项链和配套的耳环不见了,但巴里作为结婚纪念日礼物送我的钻石手链还在珠宝盒里,而且我放在床垫底下的应急现金也没丢。虽然电脑被打开了,但我的文件都在,放在驱动里的磁盘也在。蕾切尔的房间没人动过,我十分惊讶——甚至,还有一阵莫名的感激!
楼下,我的纯银水果盆和咖啡壶都不见了,但是配套的托盘,连带着糖罐、奶油瓶都还在。很奇怪。瘾君子应该想要的那些东西,比如电视,录像机,微波炉之类的,都没被拿走,其他东西却不见了。
我正在厨房里到处找垃圾袋;这时暖气开了,屋里涌起一阵暖流,我想起来自己还没检查地下室。那里没放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有一台旧的健身自行车,巴里买的,本来想弄一个家庭健身房。自行车型号很老,早已落后于时尚,他只用了大约一个月,搬走的时候就没带走。
我走进地下室。自行车仍在——已积满灰尘,还有蕾切尔的一袋子旧玩具,一张摇晃的桌子,几把不配套的椅子。好像没什么被动过。我正要往回走,顺便瞥了一眼门背后——砸脑袋的箱子已不见踪影!
1美国女歌手及词曲作者,是摇滚乐的领军人物,尤其在20世纪60年代的迷幻摇滚风格时代,从越战、肯尼迪被刺及公民权益斗争等事件中汲取精华进行创作。
2波本酒,即波本威士忌;波本是美国肯塔基州一个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