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比我们想象的糟糕。”
我初次见到帕姆·赫德尔斯顿,是20年前在西区的一个妇女庇护所;当时我俩都是志愿者。我仍记得她看到一名受虐待妇女时那种一触即发的愤怒——至今依旧。
“这话什么意思,帕姆?”
“这么说吧,首先,我觉得你不会有任何麻烦。”她觉得?几周前,她还肯定的。“但有个坏消息。巴里好像消失了。”
“消失?怎么消失的?”
“你以为什么意思?他跑了!卷起铺盖跳上最后一趟火车躲起来了。”
该死。阵亡将士纪念日他没出现,我当时就该给他打电话的,都怪我自尊心太强。如果他不想让我们——
“你上次和他联系是什么时候?”
“阵亡将士纪念日之前。”
“是这样的,他在公司请了假,把公寓租出去了,现在没人知道他在哪儿。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我将鼠标线缠得更紧了。“为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呃,艾利,我们来回顾一下整件事情。”
听起来不妙。
“你知道巴里欠芝加哥证券公司50万美元,对吧?”
“他的股票追加了保证金。”
“没错。”
“帕姆,我觉得保证金1只是为了保护大家,这样的话,若股票下跌,经纪人就把它卖掉,你只是损失投进去的那部分。”
“理论上是这样。但如果股票跌得太快太狠,你的账户就会变负数,而且,他们公司也会亏钱。他们不想亏损,所以想要把钱收回来。”
“这就是现在的情况吗?”
“我正在设法了解所有的细节。目前的问题是,账户上写的是你们两人的名字——”
“那就是芝加哥证券公司的错了。他们从未关闭那个账户。”
“但是他们说,早已关闭,在处理离婚财产协议时就关闭了。他们说是巴里后来重新开通的。”
“他怎么可能开通?他从没叫我签字——”我停下来。“帕姆,巴里这人可能不怎么样,但他也没卑鄙到那一步。我了解他,毕竟和他夫妻一场。”
“我知道,”她干巴巴地说。“我也不太相信证券公司的说法。我想大概是他们没处理好这事,想掩盖自己的错误。当初的经纪人在你们离婚以后几个月就去了佛罗里达。谁知道他离开前有没有处理好这事?”
“巴里的新经纪人怎么说?”
“呃,这又是一个问题。那家伙上周辞职了。他兜售股票,自己都亏得不行,更别说他那些愤怒的客户了。”
“天哪,帕姆。简直是一团糟!”
“的确是非常棘手、可怕的烂摊子。不幸的是,这并没有阻止他们设法追回他们的钱。由于他们找不到巴里,他们就说要盯上池里子的另一条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