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大踏步地走过去,伸手把池欢扶了起来,他上下打量着池欢,确认她是否有事。
“顾青音为难你了?我就知道郝无思无缘无故把我拦住没好事,你等着,我去找她们。”
顾辞拔腿就要往楼上走,但他的衣摆被池欢拽住了。
“没有,哥,我厉霁川分手了,我自己和他说了。”
顾辞注意到池欢拉着他衣摆,又快速缩回去的手。
顾辞把她的手拉到眼前,看到了池欢血肉模糊的手心。
“小欢。”
顾辞的声音都在颤抖。
“哥,我好累。”
“哥,他说好。”
“哥……”
池欢断断续续和顾辞说着话,眼神显得很空洞。
“累就睡一会,哥哥带你回家。”
“和他分手了没事,哥哥给你找更好的。”
“小欢,没事的,有哥哥在,都会过去的。”
池欢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顾家,只知道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坐在了她和顾辞两个人的家里。
屁股底下这张沙发是她自己选的,格外的舒适。
而顾辞则是坐在一个和他身高极不相配的小板凳上面,正拉着池欢的手给她消毒。
“你说你,不就是分手吗?干嘛要伤害自己。你要是实在伤心,也该打他才对。而且当时顾青音就在你面前,你有掐自己的力气,还不如把她脸划花。”
顾辞小心翼翼地给池欢消毒,但消毒水接触皮肤,还是免不了带来刺痛感。
池欢吃痛地往回缩了缩手,嘴里小声吸气,“我真要把她脸划花了,我还能出得了顾家吗?我现在啊,是想离那个鬼地方越远越好。”
顾辞往池欢掌心吹着气,这一次,池欢是因为手心发痒而往回缩。
“我见到顾毅中了,你猜他和我说了什么?”
顾辞继续给池欢消毒,一边漫不经心地接话,“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无非就是说些让你回顾家,或者是要把你放在郝无思名下这些话。这么多年了,他颠来倒去还是只会这几句威逼利诱,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
“他以前也和你说过?”
“我那时候还小,他那时候忙着做生意,没有空管我。等我长到十五岁的时候,他突然让我叫郝无思妈,还说什么给我公司股份。”
“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当着全家人的面,叫了郝无思一声老妖婆,把她气得牙都要咬碎了。”
池欢想到那个画面,就止不住想笑,而且这也确实是顾辞能干出来的事。
难怪郝无思和他的关系这么差。
“小欢,事情已经过去了,就别多想了。”
“人啊,总要朝前看。”
“我知道。”
“对了,这阵子我刚好有空,要不我带你出去玩?”
“可别了,你也在家好好休息休息吧,你是不知道,你那天那个样子,快把我吓死了。”
“说起来,也该着我俩是兄妹,一个两个都这死德行,可真是难兄难妹了。那我们两个就在家窝着吧,等什么时候想出去了,你和我说。”
从那天之后,池欢和顾辞两个人真的过上了养猪的生活,没错,他们两个是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