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来到江妍面前,手一使劲,毫无防备的人就被推倒在床铺里。
钟雾青趴在她身上,像条柔软无骨的蛇。
“你知道下午我在想什么吗?”
再度俯身靠近,直到两个人挨得快鼻尖碰鼻尖,她自问自答:“看着你裸露的皮肤,贴着你身子,想的是,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颈侧湿热的呼吸变近,不时撩拨微小绒毛,像一场故意为之的小恶作剧。
江妍梗着脖子才不至于被弄得瑟缩,乱了心神。
看出对方的僵硬,钟雾青好笑地用唇贴住她耳廓蹭,小声说:“你不也流氓过吗?一人一次很公平,你这么好,不会怪我的对不对?”
说罢,她抬手,将收拢纱帘的布条一扯,按住江妍一只手同床柱绑在一块。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江妍陷入短暂的大脑空白,很快,脑海突然蹦出钟雾青那句“亲死你”,原来是在这儿等着自己。
怕人害怕,还不忘安慰:“不疼的,我绑轻点。”
被束缚了一只手的感觉并不是太好,无法对突发情况及时做出反应,只能承受着,这反而让江妍更紧张。
不多时,纱帐帘背后柔软的身体剪影重叠到近乎密不可分。足够厚实的被褥升腾热度,被推至锁骨处的衣物下方,平坦紧致的腹部在逐渐不稳的呼吸中变得汗津津。
耳垂、耳后、脖颈,还有用指尖画圈的小腹。
所有的亲吻逗弄都往江妍敏感处撞。
迷糊中,江妍看见钟雾青跪趴在自己身上,四处摸索时身体因姿势的限制稍稍发抖。空出的一只手下意识揽她腰护住,让她不至于在计谋得逞中忘了方向,把自己磕伤。
把人往自己身上搂,仰起头去回应,闭眼时感官知觉被无限扩大,两人凭本能冲动去感受唇舌划过肌肤的感觉。
身下加重力道的按揉足以让神经处于高敏状态。
等到热意往下腹汇聚,紧绷的身体骤然得到释放。
像水岸边搁浅的湿淋淋的鱼,被突然放入温暖的洋流中。
“你失神了,江妍。”
钟雾青专注看她反应,窃喜于对方在余韵中久久无法回神。
过了会,摸她眼睛,说:“怎么还哭了。”
江妍循声睁眼,看见钟雾青那张灵动好看的脸,绯色上了脸,微潮的鬓发弯弯绕绕。柔色的暖灯让周围愈加暧昧难明,那双眼睛瞥向自己时,流露出懒的媚意。
那一刻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想法:好梦易碎。
桂花香被纷杂的冷香、药香取代,再寻不到半点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