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碧漆竹帘早己散下,换上了梅红撒花毡帘。细细的沉水香里,李希茗若有所思地倚着点笼,食指轻叩着摊在膝上的账册,良久没有翻动一页。 夜来和皓岩俩孩子,原本好得蜜里调油,这两日突然成了陌路人,让李希茗深感不安。她清楚女儿的性格,若对皓岩有怨,不会忍耐,必定马上说出来,得到合理的解释后就不再纠缠,像现在这样僵持,估计事情很棘手。 “姆妈找我?”观音奴挑起帘子,没精打采地走进内室。 李希茗见观音奴面色苍白,眼底血丝毕现,很是心痛,挽了她的手坐在榻上,“真是傻孩子,什么大不了的事,这样自苦。你跟皓岩有什么龃龉,告诉姆妈,姆妈给你做主。 以观音奴此刻的心情,实在不愿跟人提起痛事,但母亲殷殷垂问,她也没有必要隐瞒,不增不减地将那日的情形说了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