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圣:!!!
这是怎么回事!
天门之内。
宋澜衣立于幽都山脚之下。
所谓的幽都山,更像是前世的死火山口。
山顶的洞口处,蓄着明镜一般天池水。
青衣男子撑篙至河岸边的渊薮旁,他敛衽,“地方到了。”
宋澜衣托举着父亲的躯体,踏在实地上,看向青衣男子,还以一礼,“多谢艄公,不知艄公姓甚名谁?”
“艄公?”青衣男子听到这个称呼,意味不明地笑了。
他挑高眉头,沉吟少许,便笑道,“我本天地一蜉蝣,渺小若尘埃。若是有缘,你便称我一句……忘忧君吧。”
说完,他不待宋澜衣回答,再次撑着竹篙悠悠离去。
离去时,不远处隐约还有歌声传来。
那歌声缥缈,听不清具体的字眼,只觉得有一种玄之又玄的奥妙感。
宋澜衣深吸一口气,看向幽都山的最上方。
天池。
也是忘忧君所说的,龙君的安眠之所。
在那里,或许还有着父亲最后复活的希望。
宋澜衣始一迈入幽都山,就感觉有一股沛然压力直冲神魂。
这股力量,不是天路之上,单纯针对肉身的力量。
宋澜衣被这忽如其来的力量一激,脚下险些一弯,整个人如同遭受重创了一般,躯体都开始抖动。
她咬了咬牙,再次试探地迈出一步。
这一步迈出,她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动,似乎随时都有溢血的可能性。
被她抱着的宋瀚海陷入了深层次的昏迷后,在这一刻,他好像似有所觉,一行清泪的从眼眶内落下。
他的血肉全无,只剩下指骨的手指微微颤动,就好像想要诉说什么。
他苍白干裂的嘴唇微微翕动,发出干涩的声音,“回……去……”
宋澜衣看到这一幕,愣是从已经趋近于极限的状态,再度挤出一丝力量。
她笑了。
她笑着再度迈出一步。
她紧紧握住宋瀚海那只颤抖的手指,开口道,“爹,你放心。我是什么人啊?我哪有进入宝地,不把地掀了三尺就走的道理?”
“爹,你给我记住了。你得好好活下去。我没说死,你就不准死!听到没有!”
听到这话,宋瀚海也被逗笑了。
他虚弱而艰难地露出一个笑容,想要说什么,但却剧烈地咳嗽起来。
宋澜衣吸了吸眼眶中的湿气,复又笑道,“爹,我才十五岁就六品境了。你要是现在就死了,那万一我以后成圣了,你都看不见了。”
“爹,你想啊,等咱们老了,我就去东海买个宅子,咱们天天住在海边晒太阳。到时候你也变成了小老头,就天天找隔壁老爷子吹嘘你闺女的事迹。什么同境无敌,什么逆伐而上,什么敛财怪才……”
宋澜衣笑得很痛快,“爹,你说这样,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