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皇上……”
两人这般相对而坐,用着晚膳,丫鬟仆人们侍立在侧,安静无声,倒是有一种静谧的美好。
萧序好久没有这样心无旁骛地和嫔妃吃过一次饭了……
无论是从前的沈琳玥,还是现在的詹妃,都没办法让他如此地放下戒备,所以哪怕他不饿也陪着沈知言吃了一些。
用完膳,萧序问沈知言:“从前怎么没发现,你琴弹得这样好?”
沈知言笑笑:“不过是弹着玩儿罢了,琴艺不精,让皇上见笑了。”
“已经很好了,可愿意再弹一首给朕听?不过,不许弹这样哀伤的调子。”
“是。”
沈知言起身,坐在了那架琴前,手指拨动琴弦,一段琴音从指尖滑过,似大珠小珠落玉盘。
萧序懒懒地坐在一旁的榻上,看着沈知言弹琴,她手指翻动,露出一截皓腕,螓首微垂,长发如瀑般垂落,衬得那细长的脖颈越渐白皙。
好一番美景……
手中把玩着一个石榴,口中忍不住吟诗:“葡萄酒,金叵罗,吴姬十五细马驮。青黛画眉红锦靴,道字不正娇唱歌。玳瑁筵中怀里醉,芙蓉帐底奈君何……”
沈知言听到这诗忍不住俏脸一红,抬起头略带嗔怪地看了萧序一眼。
“皇上……”
萧序笑了一声,将石榴掷向沈知言。
沈知言便顺手接了下来。
“过来……”萧序唤。
沈知言乖巧上前,萧序伸手一拉,便将沈知言拉到了榻上。
拥挤的窄榻,两个人挤在一块儿,萧序一手捏着她的腰,片刻便传来了沈知言的声音便染了几分娇媚。
“皇上……”
外头的吕公公和小娥见次情形,十分知趣地退了出去。
里头自是一片春光不必提。
只是今日,萧序觉得好像与从前不同。
沈知言竟然在……挠他?
那指尖嵌进肉里,带出一道道抓痕。
难不成是因为自己冷落了她着些许时日,便想着用这种法子来报复自己?
呵,好个小肚鸡肠的女人!
“好生大胆,连龙体都敢伤,不要命了?”他恶狠狠地威胁。
沈知言媚眼如丝,勾着萧序的脖子:“不要命了,臣妾现在死了也甘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