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得到了老蝠祖和万年老远志,与月娘分别好几天了,大哥始终闷闷不乐,小蛊女一直陪在左右,令大哥有点过意不去。丹药用得差不多了,找个合适的地方,小四又开始炼制丹药,玄幻唤出老远志,老远志拄着小拐走到小四面前,一抖身,老皮褪下一些:“这些足够了。”然后又一拐一拐返回玄幻背中。丹药炼好后,万年巨药配制的丹药就是不一样,那药力就别提了。
众人走了多日,天渐渐黑下来,环宇师太看了看繁星点点的天空,缓缓说道:“前面这段路太难走,你们任何人过不去,都闭上眼睛,我带你们过去,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睁开眼。”环宇师太说的十分认真,师父从来没有这么严肃过,众人自然不敢违命,纷纷闭上了眼睛,环宇师太从小四开始,最后是玄幻,依次排好了顺序,然后一声“开始走!”众人抬起了脚步,师太一抖手,一条又长又宽的彩桥出现,众人不知不觉走了上去,彩桥瞬间即逝,直射向对面的星球,众人闭着眼睛,没有任何感觉,大哥自恃飞腿神功,偷偷睁开了眼,顿时吓得魂飞天外,被一下甩下彩桥,碰下了后面的玄幻,彩桥疾驰而去,师太并未发现,发现也无能为力,若救他俩,别人都得漂在夜空中,成为悬浮粒,二人就这样漂浮着,虽然相距不远,可是想拉拉手也不容易,胳膊根本无法动,只有互相盯着,眼珠一下不能动,想叫也没有声音,看来只有大风能刮走他们,此时只有听天由命一一等死,死了也是这个架势,或许被风刮到别处…
只有心还能想,玄幻想到了八卦图,可是背也被定住了,玄武、虎祖、老蝠祖、老远志也出不来了,老蝙蝠有些伤心难过,刚结识主人就要毁了上千年修行,实在太倒霉了。二人毫无办法,看腻了眼前的一切,眼睛被定住,只能继续看,不过他们看到的景色不同,因为方向不一样。微风渐起,他俩拉开了距离,眼看情况不妙,一条彩练飞奔而来,上面站着一人。只见彩练直奔大哥身下,想喊师父却叫不出声,“不听话的家伙!不睁眼哪有这种麻烦。”九宝大仙又转到玄幻身下:“差丁点火候,再强一点点就能遍走各星。都闭上眼睛!”匹练瞬间消逝。
环宇师太已经发现出事了,她不敢停,更无法回来救人,只能乞求出现奇迹,如果不出现奇迹,他俩只能永远漂浮。师太还抱有一线希望,送过小四众人,再回来救玄幻二人,条件是永不刮风,这一线希望就是痴心妄想,风婆婆和雷公电母不可能长期休班,高空又没有给环宇师太设的路线和驿站。环宇师太一声不吭,只好聚精会神驾驭彩桥,突感彩桥飞快加速,回头看见,匹练之上站着大哥、玄幻、九宝大仙、玄渺、玄猴、小公主、沈凡仙。九宝大仙一摆手,彩桥匹练一齐冲,大哥再也不敢睁眼了,别人本来就不睁。
“孩子们,我们已经到地方了,睁开眼睛吧!”师父一开口,众人睁开了眼睛,大哥、小蛊女扑到九宝大仙怀里:“师父,我们非常想您!”“孩子,你们出息了,师父高兴,漫漫长路,你们的师兄正等着你们。”九宝大仙说完和众人一声招呼:“再见。”不见了一点踪影。环宇师太一笑:“院长我望尘莫及。”
已经到了震木星球,这里的情况和艮土星球又不一样,一切比艮土星球又上了一个档次,不说别的,那石头就比艮土星球的石头硬很多。“孩子们,前面就是陡峭的石崖,咱们都变变身,免得遇到震星人惹出麻烦,然后到石崖前试试你们的身手,看看这里的石头有多硬。”众人纷纷变成震星人的模样,这点不太难,星际学院不缺震星人。
众人来到石崖前,全部尽最大努力打向石崖,显然是这里的石头比艮土星球的石头硬不少,玄猴那碎石的拳头在这里仅打出碎渣,玄幻那轰天雷仅把石头轰裂纹…,这一带都是大小不一的石山,山虽不高,怪石嶙峋,奇形怪状,山林光秃不一,树木杂七乱八,虽没有良田,但是远远望去,景色不少,倒是旅游的好地方。
众人向山中走去,玄猴又当起来开路先锋,不过这次开路先锋很好当,没有万兽山那些乱七八糟的怪物,一些不时翩翩起舞的蝴蝶雀鸟倒很好客,围着客人又飞又叫。药草不少,但不出名,众人也顺便采些,“这是什么鬼地方?远看山美景,走近把人坑,脚下乱杂石,硌得脚生疼。”“大水冲乱路,有沟又有坑,一脚踏进去,水泥鞋里涌。”“咦?玄猴和小虎还真能来,小诗作的真顺口。”玄渺大感意外,吟诗这种事情可不是他们这些粗人所擅长的,特别是好玩的玄猴,“二人作的诗挺不错,继续努力。”环宇师太笑呵呵道,心中暗笑:“这是什么诗?你说是诗就叫诗吧。”
众人说说笑笑,走进深山,“咦?这里有个洞口,咱们进洞看看。”玄猴一下扒开挡住洞口的杂草,众人走进山洞,里面大小十几个洞口,众人分头行动,“哟!我打死你这条害人的长虫。”玄猴一叫,玉儿看去,深洞中躺着奄奄一息的一人,右手竖起,一条大黑蛇趴在他身上,蛇脖子伸在虎口间,蛇头对着那人脸,吐着长长的蛇信子,样子十分吓人,大有一击毙命之势,那人脸色十分难看,好像立攥蛇脖而又无能为力,样子十分危险,玄猴立即冲过去,毫无犹豫去捉大蛇,那蛇一下钻入石缝中,玄猴对着石缝寻找,他看到了亮光,原来石缝是和外面相通的。
众人没有发现什么,都奔向此洞,小四一检查,全是内伤,那人气若游丝,流下眼泪,谢过救命之恩。看来得在此照顾此人了,小四取出丹药,帮他吞服下去,就这样,小四精心照顾他,小牛、小蛊女帮着打打下手。别人游玩游玩,顺便采些药草,这地方被他们逛遍了,大大小小不少山洞,都没有这个洞口隐蔽的好,众人发现了一具尸体,竟然是中蛇毒而亡。小四精心照顾那人,小牛和小蛊女洗好药草,小四有空就炼制丹药,当然各种档次的丹药都有,她也想普济众生,档次低的丹药准备给那些需要的人。当然,最好的丹药都用给了这个人,这个人非常幸运,最好的医师、最好的灵丹妙药,他好的非常快,几天竟然能坐起来,此人四十多岁,长相非常好,可以说是人中龙凤,十分健谈,未开口人先笑,说起话来十分认真,句句咱是实在人,众人非常认可他。特别是那开心果韩根,经常和他开玩笑,说话满口胡言乱语,“咱都是实在人,板板正正的,别坑三骗四、花言巧语,弄些虚三套,让人家背后指指点点,人前一套好,背后一狠刀,有意思吗?”“咱不是调节气氛、闹着玩吗?光吃了吗、喝了吗?还有什么意思?”韩根总是有理由,环宇师太对此人没有一点好感,总是敷衍他几句就走开,众人对师父此举无可奈何,只有微微苦笑,但那人视若不见,总是在徒弟们面前大加赞扬环宇师太,他口中环宇师太没有一点瑕疵。
此人身份很高,原来他是武林盟主许家,许家和小四、小牛、小蛊女特别投机,总是以长者身份意味深长的谆谆教导,许家口才好,狼走千里得吃肉,狗走万里得吃屎。他就是混生场面最适合的人,最适合做外交官,他就是光吃肉的人,最好吃的东西全部给了他,特别是那价值连城的灵丹妙药。小四时常炼丹,那一样样巨宝,常常令许家赞不绝口,见到玄幻那万年老远志,一拐一拐的挪动,他心中馋得直流口水。他最好研究众人的兵器,每件武器他都摸来摸去,看的十分仔细,“好刀、好剑…”赞不绝口,特别是小蛊女那把箫,他爱不释手,多次欣赏,他很明白,这种武器必有特异功能,不然吹奏的东西怎能用来作战?他终于发现了箫中的五彩蛟,他总是吹吹再吹吹,那五彩蛟听的如醉如痴,昏昏欲睡。
他身体好的极快,站起来竟然比大哥矮不了多少,配上漂亮的脸庞,那绝对是女人心目中的男神,环宇师太对他好了点,几位女徒儿想不和他走近都难,他说起话来总有点意味深长,只要开了口,基本上是他光说,别人光听。他说话有个特点,和你坐在对面,会不时拍你的膝盖,和你挨着,会不时拍拍你的胳膊,给人的感觉就是许家特别和蔼可亲。
养伤是需要时间的,这个地方很安静,非常适合养伤,许家不想离开,别人也乐意奉陪,时间一长,和众人成了好朋友,特别是和环宇师太,谈得十分投机,简直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每次吃饭,众人都把他和环宇师太推到主位上,他总是推让一番,然后落坐。
“你们总是问我如何受伤,一开始我们不熟悉,我不敢告诉你们,这么长时间了,你们都是好人,我就不瞒你们了,哎——!”许家叹了口气,众人都凑过来:“江湖风云,处处险恶,武林盟主这个位置不好坐,江湖上什么人物都有,你们都是外地人,不了解情况。‘神偷’、‘杀手’搅得江湖不宁,为了除掉‘杀手’,我就落成这般模样,我们追杀‘杀手’到了此地,那位‘杀手’武功高强,诡计多端,把我们引到此险之地,他趁我寻找他时把我推下山崖,多亏一人把我背进洞中隐藏。‘杀手’狡诈,众人舍下我一人,全部去追杀此人,这个‘杀手’非常厉害,至于结果如何,我一直待在此处,是真不知道。”说着掏出几张画像递过来,然后继续说道:“如果你们遇上,绝不能姑息养奸,为江湖除掉这一祸害,至于那位‘神偷’,搞得武林乌烟瘴气,人人厌烦,如果遇上,请你们为正义除去此害。”许家说的非常认真,众人也想除此二害,不禁纷纷点头。
“哟!这些日子,大山小山逛遍了,也没找到什么宝贝,我们头顶上就有宝贝。”玄猴站在洞上方高高的石崖上喊道,许家一怔,玄幻、大哥跑了上去,一会儿二人取来了老山参,许家十分羡慕,玄猴手中拽着一条粗大的死黑蛇,显然是护参蛇,“好参,好参,这家伙死了正好,要不是玄猴及时救我,我早就命丧这家伙口中了。”许家说的十分认真,甚至有些伤感。
许家的伤好的越来越快,灵丹妙药也吃了不少,他打算回帮后照价付款,小四一说白吃白喝,他头摇的像拨浪鼓:“我一位武林大盟主岂能白吃白喝?传出去还不叫人笑话?”众人哈哈大笑。
小四见许家唉声叹气,不禁问道:“大盟主,你怎么了?”“哎!说实在话,我真不想离开你们,相处这么长时间了,咱们就是一家人,常言道‘好聚好散,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帮内事务繁多,你们有你们的事情,拿好这张宝藏图,我已标注了地点,八月十五我们再相聚。那个宝藏我们没有命享用,连万年老远志你们都能得到,我想那个宝藏也属于你们,到时候我沾沾光就是了。我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该走了,多谢你们照顾,救命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来日定当加倍报恩。”
“走,也得和师父众人说一声。”“哎——!和您师父告别,我心里难受,我不忍心伤害她…”许家流下了眼泪。小四边劝边给他取上好丹药,许家和环宇师太十分投机,众人都看在眼里。许家走了,众人倍感意外,心中十分想他,就像魂魄忽然丢掉,环宇师太更甚于众人,不禁偷偷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