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安也很早便睡下了。
春兰秋兰见房间里熄了灯,也各自在偏房睡去。
荣晋之出府之后并未回来,王府之内一片寂静。
夜色深沉,偏院里原本紧闭的房门发出一阵轻响,随后走出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安也提着装好的食盒,眼里哪有半分睡意。
她早便料到了郁宴不会等她,之前去的那次,只是装一装样子。
如今没了两个丫鬟,郁宴也知道她已经走了,这个时候再去找他,才刚好能与他独处。
安也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几个巡逻的小厮,摸黑走到郁宴院前,循着亮光走到一间点了烛火的房间。
那房间不大,灯火也比隔壁的下人房暗上许多,房门关着,只有窗户开了一道小缝。
安也自缝隙向内看去,只见房中雾气弥漫,靠近木窗的地方竖了一扇屏风,屏风后面,隐约透着一个高大的人影。
他长发披散,身体大多都沉在了一个巨大的木桶里,只余下胸膛以上露在外面。
有水声随着他的动作轻响,半遮半掩,时断时续。
作者有话说:
事后,被采访人安椰表示:当时就不是故意看见的,就是想感谢一下他,一切都是巧合,巧合你知道伐?……
被采访人郁宴表示——哎哎哎,你别拔剑,惹不起,不采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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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四章
◎我心悦的并未晋王,而是他身旁的一个侍卫。◎
“谁?!”
不等安也再看,房中人影忽然转头,随之而来的,是一枚闪着冷光的飞刀。
安也瞳孔一缩,下意识举起手中食盒,一声脆响之后,食盒四分五裂,那些散发着甜香的枣泥糕没了支撑,纷纷散落在地。
飞刀过后,水声响动,窗户被人从内大力推开,又挥出一柄长剑。
安也退后几步,急忙道:“是我!”
剑锋一顿。
事发突然,郁宴身上披了一件单薄的白色里衣,衣带被系的松松垮垮,脖颈之下,是清晰的锁骨和结实的胸口。
他本就生的白,热气蒸过之后浑身透粉,白日里被他规矩束起的黑发散落在肩头,还滴滴答答淌着水。
然而这等美色,却因为他胸口一条自锁骨一直延伸至衣襟底下的疤痕稍显瑕疵。
那条疤已经很淡了,看着像是许多年前的旧伤,早已看不出当时伤的多深,只留了淡淡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