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她此刻“做贼心虚”,哪里敢跟着李彻一起去见旁人,若是被喜公公看出点端倪,转眼仁丰帝就能知道。
“你若不去,本王就抱着你去,你猜喜公公会不会看出些什么?”
“你混蛋!”
她放弃了挣扎任由着李彻牵着她走出竹林。
喜公公带着人就候在殿门口,刺骨的寒风刮在他身上,冻得他打了个哆嗦。
他看到李彻的身影立刻笑着迎了过去,“诶呦,王爷,您终于来了,奴才等你老半天了。”
李彻从黑暗中走出来他才发现他身后还牵着个姑娘,定睛一看竟然是襄阳公主。“襄阳殿下怎么也在?”
“这不是过来找本王要红封呢,说要连着过去几年的一并补上,方才给她看了点新奇玩意儿才肯原谅本王呢。”
李彻亲昵地摸了摸李襄宜的后脑勺,举止之间倒是像在摸疼爱的小辈。
喜公公脸上都笑出了褶子,明白了方才夜色中的光球就是靖王的杰作了,“殿下同王爷感情最好,先前每年都要念叨王爷除夕了也不回来,这不终于等到了,是得要王爷将每年的红封补上才行。”
他指挥着身后的小太监,“将殿下的那份一并留下。”
“是,公公。”小太监将另一份食盒一起交到兆松手上。
“那奴才先告退了,奴才还要挨个宫里去送饺子呢。”
“公公慢走。”
眼看着喜公公带人离开了,李襄宜脚一迈也想跟着喜公公一起走,结果没走两步就被李彻一个打横抱起稳稳抱在怀中。
她踢着腿要下来,“放我下来。”
“声音再大一点喜公公可就回头了,届时本王便吻你。”
“无赖。”
李彻轻轻将她掂了掂,“是比本王走的时候重了些。”
李襄宜气急,狠狠在他胸口锤了一拳,“我那时才十二岁,比现在矮了那么多呢!”她伸出手比了个高度。
“你还是怪本王当时不辞而别。”
李襄宜没说话,转眼被眼前殿内的陈设惊呆了。
李彻将她放下,她走到那屏风前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手指描绘着屏风上熟悉的线条。
“这、这是我八岁的时候给你画的屏风,那么丑,你居然还留着。”
这副屏风是李襄宜送给李彻的生辰礼物,那时的她虽学画多年却笔力稚嫩还画不了太复杂的画,李襄宜记得为了画这副屏风她画了整整一个月。
山林、农田、河流、村庄和炊烟,构成了一副平静祥和的画卷。
“先前带去了封地和西州,回京之后又派人护送回京。”
除了这副屏风,还有墙上挂着的画,她亲手捏的陶人、绣的帕子,每一样都被完好地保存着。
任谁心意被收礼物的人这般珍重都不会不感动的。
李彻将她拉到桌子前坐下,“以后慢慢看,除夕夜该吃饺子了。”
食盒下面有夹层放着木炭,饺子放在食盒中还冒着热气。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