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政府也正是这么讲的,在它失去了其战略意义之后,障碍岛上的这座要塞沦为了一座废房。
至少卡洛•托里尼能拿它派点用场。比如说,让他的敌人们消失在这里。
他们将我带进亮着灯的那间指挥部。这里直通地下室。
就跟恐怖电影里一样。潮湿的方石,部分长满苔藓,包围着通向地下要塞的石阶。
这里惟一区别于一座中世纪土牢的是照明设备。不是在铸铁灯架点上放着点燃的火炬,而是固定在屋顶的防水灯管和电线。
扑鼻的霉味无论如何是千真万确的。五百年或更久之前欧洲监牢里的人一定就是这么生活的。
拉弗•奥德利斯科不认为这是一次绑架。他只是取回他的东西而已。离婚是个错误,大错特错。但重新复婚就行了。
他正是想这么做。
命运不会再戏弄他了。永远不会了。他现在大权在握,自己操纵所有的事。要回珍尼特是他向他的自我重新定位迈出的最重要的一步。
他坐在庞地亚克赛车后座上珍尼特的身旁,前排的正、副司机是他的亲信,他们寡言少语,遵命行事。
他们在西街上朝着南弗利方向开下去,从那里到赫利帕特商业区只要十分钟。
拉弗用胳膊抱着前妻的肩。
他心疼,又不能不将她绑住,在她嘴里塞进布团。
他了解她。她会喊来全屋子的人。然后,等到了外面,她会让半个曼哈顿沸反盈天。
一旦她知道了他们的未来会多么伟大时,她会原谅他将她绑住往她嘴里塞进布团的。届时她会彻底原谅他的。
他会让她刮目相看,她肯定会通情达理的。她向那位保镖投怀送抱,只因为她苦闷失意难以排遣。
她一定早就看出来了,她永远不会再找到一个像他拉弗这样的男子汉的。她以为他们彻底分离了,就去找这位保镖警察当替身。
这实际上也是可以理解的,他会原谅她的。无论如何他得要求她永远不再见那个混蛋。
车子来到河东的六号码头。这里,在摩天大厦的脚下,平台上的一架直升飞机看上去又小又不起眼。可那是一架非常舒适的直升飞机,一架意大利的豪华飞机,是阿古斯塔公司的产品。
司机将车子一直开到直升飞机旁边,副驾驶员打开一侧的推门。拉弗下了汽车,坐进机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