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抬手甩开她,面若冰霜地看着少女,“去洗漱装扮,朕喜欢见皇后盛装模样。”
她听话,回到偏殿梳洗装扮,穿上华贵衣裳,画上精致妆容。
重新回到寝宫时,萧易已经下了榻,席地坐于书案前翻看书籍。此时司夏进殿来,瞪了一眼郁尔,“哼!以色侍人!”
这话声音不高,却叫殿里殿外都听得清清楚楚,司夏与她擦肩而过,端着药碗送到皇帝面前,“陛下,奴婢重新煎药,御医说了陛下体内余毒未清,还是得每日服药为好。”
余毒
郁尔立在边上,到了羞愤欲死的地步。
萧易纵容着司夏这般奚落她,眉眼温和地接过药碗放到案上,“退下吧、”
“皇后留下、”郁尔刚准备转身,萧易便叫住她,眸光饶有兴致地落在她身上。
司夏看着殿门关上,很不满地对春生道,“大总管,那个女人如此下作,意图毒害陛下,陛下不杀了她,留着做什么?放在眼前不讨厌么?”
春生抱着拂尘老神在在,“陛下心中有怒,自然要发泄出来,比起直接要人性命,其实慢慢折磨更解恨。”
***
郁尔身披赤红锦袍,衣袍绣着展翅欲飞的凤凰,十分富丽。
男人的眸光肆意游荡,郁尔跪在矮案边,明明衣袍妥帖,她却觉得他将她看了个透彻。
“你比上次见面时,丰腴了几分。”萧易评价道。他的态度他的眼神恍若就是在打量一件待价而沽的物件。
“看来初登后位,意气风发,心情甚好啊。”
郁尔伸手端起药碗,“奴婢伺候陛下喝药。”
男人眸光高傲漠然,伸手轻向她推动药碗,“这药甚苦,皇后替朕喝了。”
“陛下身上有病、”
“你关心朕的身体么?皇后应该巴不得朕早些死?”男人轻笑,“不对,替新帝拿到诏书之前,你还是希望朕活着。放心吧,既那夜的毒药没毒死朕,如今朕也死不了。”
郁尔盯着药汁,听话,准备饮下。
“至于这药里有没有毒,朕就不知道了。”
他的意思是药里有毒?
迟疑片刻,下个瞬间她整个人忽得被掀翻在地,后背生疼,男人修长的指节一点一点掐住少女细长喉咙。
他眸光惊人,沉沉怒火在眼底肆意流淌,好似地狱里归来的恶魂。
这与她梦中一般无二,那夜就是他,险些将她掐死在榻上。
少女神色惊恐,挣扎去掰喉间的手腕,恍若铁镣一般,他真真恨极了她,恨不得就这么将她掐死。
素手拿起地上的药碗,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苦涩药汁呛入喉间,郁尔狼狈不堪地挣扎猛咳,可男人的手掌就是不放,如同按着一只无力反击的幼猫,他眉目阴沉着欣赏她的痛苦。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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