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她拒绝,靳豫当即进了主卧,入了她的衣帽间,拉开衣柜底下的抽屉,入眼所见是色泽鲜艳的蕾丝底裤整齐摆放着,妖娆的红,性感的黑,纯情的粉……
他左手松了松领带,继而随手勾起一条,声调平缓地道:“江小姐似乎格外钟爱蕾丝。”
在印度洋上优哉游哉享受的江意映似乎明白了什么,暗道不好。
“如果江小姐今晚不归,那这些……”他似乎是在注意措辞,“这些心爱之物在下还是代为收藏好了。”
江意映已然气结,他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什么事都做得出!
即便再恼,她也极力维持镇定:“靳先生若有如此奇特癖好,那就随意好了。”
说完,干净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那看似云淡风轻的言语中,咬牙切齿的意味已然尽显。
那个男人,还真是……土匪!
素来浅眠,昨夜又被某人的恶趣味膈应到,江意映整晚都睡得不太好。
上午,全身涂了厚厚的防晒霜,穿着曳地长裙,戴上墨镜,隐于游轮甲板上的众多游客中,她侧躺在躺椅上,紧闭双眼,享受阳光浴。
前晚被他折腾惨了,身体现在还酸痛。昨晚又没睡好,此刻真是严重缺觉。暖洋洋的太阳晒着,只是微眯着双眼就已经睡去。小睡醒来,再睁眼时,忽然面对光亮,一时有些难以适应,她看得不甚清晰,只是隐约中见她身旁的躺椅上坐着一人,似乎是在静静看她。
待到双眼终于适应这白日强光,看清来人时,江意映心头猛窒。
是他,靳豫。
此刻的他一身休闲装扮,格外潇洒闲适,他眉目舒缓,坐姿英挺,在这碧海蓝天映衬之下,愈发显得他俊朗矜贵。他神色平淡,可素来喜怒不形于色,加之他戴了墨镜,遮住了双眼,江意映是丝毫辨不出他是喜是怒。
她话剧全国巡演,行程非常紧凑。在钱塘站结束后,连轴转了许久的剧组终是放了几天假。她本意是在家休息,不打算出来的,可那晚被他折腾得太过惨烈,再继续被他摧残下去,非得要了她半条命不可。
而接下来话剧巡演又是忙碌高压,她必须有体力才行。所以,她临时起意想出来放松几日,机票、船票、房间皆是自己亲自预定,绝未假他人之手。
她的手机早已安装反窃听反跟踪系统,旁人是无法通过手机寻来。她也从未告诉任何人她的行踪,连蕊蕊和吴暇,她都没说。
而这艘邮轮一直是按照既定航线航行,上船至今并未靠岸。
十几个小时的时间,哪怕是想要查到她的行踪都是不易,而他竟然来到了她身边。
见他到来,江意映脑中只有一个想法,万万不能轻举妄动,若是激怒了他,他真会对她下狠手的。
她得想好万全的应对之策,此刻这湛蓝的天空,浩瀚的大海,江意映自然已无心欣赏,她继续躺着,闭上双眼,试图以不变应万变。
可江意映刚闭上双眼,就听靳豫颇有兴致地问:“映映,你说要怎么惩罚你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