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言忙放下手里的杯子,在床边坐下来,他心疼得厉害,张着胳膊犹豫着,最后还是隔着被子把她抱在怀里,“叶弥,是我的错,对不起,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我控制不住,我会对你好,这辈子都对你好。”
叶弥猛地掀起被子,“乔言,你知道吗,我要是被贺清文那个王八蛋怎么招了,我就去告诉我奶奶,你就等着老天报应,让你这辈子都飞不了。”她看着乔言失神的眼光落在自己身前,低头一看,急忙尖叫着拉起被子,“你个大色狼!”说着就卷着被子从那边下床,脚落地就一软坐在地上,就觉得腰酸背痛的。
叶弥皱眉,回头看着乔言,“昨晚真的没有发生什么吗?我怎么浑身疼得厉害。”
乔言看着她,片刻,摇了摇头,“什么都没发生,你喝多了,走路左撞右撞的,可是是会伤一点儿。”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越发的没有底气。
叶弥瞥了他一眼,腹诽,肯定是把自己摔着了,或者是殴打她了,然后这会儿不承认,装好人,不然怎么会全身疼。
“你怎么找到我的,我又怎么到这里的。我明明跟贺清文混在一起的,怎么醒来换成你了?”叶弥眨了眨眼睛有些困惑。
“我打电话,贺清文接了,于是我就去酒吧把你接回来了。”
“那怎么不回家?”她歪着头看着他,觉得他有些隐瞒。
乔言被问住了,他低头,“你怎么那么多问题,你十万个为什么吗,我怕你回家吐了,嫌你脏,行了吧。”看着她半信半疑的眼光,乔言站起来,“你要是在不进去洗澡,这么在这里蹲着,我马上就让你发生点儿什么!还有脸说你跟贺清文混在一起,你个有夫之妇三更半夜跟别的男人厮混,你……”
叶弥吐了一下小舌头,赶紧抱着被子跑进浴室,还不忘又回头检查了一下大床,确定没有发生什么严重的事情。
乔言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床上,希望这一关就这么过了。他回头盯着浴室的门,她到底喝了多少酒,不过什么都不记得再好不过。
叶弥在热气缭绕的浴室里,看着镜子有些困惑,难道脱衣服的时候都没有感觉吗,还是依旧在为何晓宁守身如玉。她拨弄着自己的短发,似乎明白他那天的雷霆大怒到底是为什么,不禁悲从中来。
她承认她就是最没有骨气的那种女人,会死心眼的把一颗心都系在一个男人身上。昨天她已经决定转身离开了,不再那么傻的一直一直在原地注视他,可是当他抱着自己说对不起,说会一辈子对自己好的时候,她就折返了。
她用手抹掉镜子上的水雾,“他道歉了,那么骄傲的人都道歉了,小叶子,不如再原谅他一次吧,他这回也知道了真相,应该会重新开始的,这可是你的机会哦。”说完冲着自己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又换上一脸懊恼的样子,“唉,就是受不了你说对我好,就再原谅你一次,总有一天你会念着我的好的。”
叶弥出来的时候乔言已经不在房间里了,她找了一圈,就在茶几上看到一张便条和200块钱。
“给你请假了,今天好好休息,不喜欢酒店就打车回家,不舒服给我打电话。”
叶弥一手拿着便条,一手拿着二百块钱,脸上笑得很甜。她跳起来扑到床上,抱着枕头,“言,你真好!”她声音嗲嗲的,说完自己羞得把脸埋在枕头里。
乔言上车就立刻拨通了贺清文的电话,“出来,我们谈谈。”
二四
贺清文从楼上下来,已经有佣人站在楼梯旁,“贺先生,吃早饭了。”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外套,“贺婶,我不吃了,赶时间。”话音还没落,就看见江明明从餐厅出来,“怎么又不吃饭,不吃早饭很伤身体的。”
贺清文露出大大的笑脸,上去就是一个大熊抱,“我约了人出去吃,顺便谈点儿重要的事情,妈,你就放心好了,我不会亏待自己的。”说完要走的时候就看见爷爷黑着脸出来,“听说你昨晚穿着酒店的浴袍还带着伤回来的?越来越不像话了!”
贺清文也不惧,嬉皮笑脸的,“爷爷,出去鬼混这种事情,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说完在母亲脸颊上亲了一口,看着母亲担心的样子,“放心,我有分寸的。”说完就出门了。
贺清文开车直奔道场,因为是大早上,又不是周末,里面显得很清静。乔言临窗而立,两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沐浴着晨间的阳光,却只能让人感觉到孤单的凄凉。
“怎么不去换衣服。”
乔言回头看见贺清文已经是一身白色的道服,他微微皱眉,“我不会!”他选这里不过是图方便和图清静。
“哼!”贺清文哼笑了一声,“还以为你大清早的要找我来这里决斗呢!”
“我没有那么幼稚,我只是想来警告你,我不管昨晚发生什么了,你都离叶弥远点儿。”他的整个脸都是黑的,愤愤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