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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空气（第1页）

他咬牙切齿，愤懑之情溢于言表。随后，他毅然站起身，离开了这个充满压抑的排练厅。心中默念：张雨啊张雨，明日，你将面对一场无法预料的风暴，但愿你不要怪我。

周五下午，原定于十三点的试演因故延后了两个小时。当金副市长带着他那圆滚滚的肚子，迈着不紧不慢的方步，在众人的簇拥下步入市音乐厅的礼堂时，试演终于拉开了帷幕。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试演开始了。

两个小时后，试演圆满结束。然而，金副市长的脸上却流露出一种难以捉摸的表情，仿佛对这场演出并不满意。而其他观众虽然对演出赞不绝口，但在金副市长的威严面前，却无人敢轻易表露心声。直到刘团长在肖泽明的示意下，走到金副市长身旁，低声交谈了几句，金副市长的脸上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在他的带领下，掌声雷动，响彻整个礼堂。

张雨坐在台上，眉头紧锁，目光在肖泽明、刘团长和金副市长三人之间游移。她深知这场试演的成功程度，但金副市长那难以捉摸的表情却让她心生疑虑。更让她感到不适的是，金副市长在试演结束后特意上台与指挥等人握手，当他走到张雨面前时，那双眼睛几乎要瞪出来一般。他故作亲热地与张雨攀谈了几句，然后紧紧握住她的手，任凭张雨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

肖泽明在一旁冷眼旁观，看着金副市长那双熊掌般的手在张雨的手上揉捏，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他深知张雨与金副市长之间的微妙关系，但此刻，他却无法为她做些什么。

终于，金副市长一行人离开了音乐厅。刘团长似乎对这次试演的成功感到十分满意，他热情地邀请指挥和张雨共进晚餐。张雨原本以为这只是一次简单的庆祝，但当她走进饭店包间时，却发现事情并非如此简单。

包间内摆放着一张至少可容纳二十人的餐桌，而在他们尚未就座之前，餐桌上已经坐着七八个人。其中，肖泽明和金副市长赫然在列。更让张雨感到不适的是，金副市长身边坐着两位年轻漂亮的女子，她们与金副市长之间的暧昧举动让她感到十分厌恶。

张雨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反感，她几乎想要立即转身离开。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肖泽明却站起身来，向她身旁的卫团才走了过去。

“刘团长，真是抱歉，我们似乎有些喧宾夺主了。”肖泽明微笑着与刘团长寒暄道。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张雨，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了片刻，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然而，在这个微妙的场合下，他们只能将心中的情感深深埋藏在心底。

刘团长一边与肖泽明寒暄着，一边将他让到了次主位。而张雨则被安排在了肖泽明旁边的座位。她原本不想坐在肖泽明身边，但金副市长的话音刚落，她便已经坐在了那里。因为她更不想坐在金副市长身边，忍受他那双不断在她胸前游移的目光。

张雨坐在座位上，心中五味杂陈。她突然想起了孔宇房为她所做的一切，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深知孔宇房为了她的事情费尽了心思，这份深情厚意让她感到无比温暖。

然而，此刻的她却陷入了困境之中。她不想与金副市长为伍，更不想成为他们之间的牺牲品。她想要逃离这个充满虚伪和谎言的圈子，但现实却让她无处可逃。

她望向刘团长，发现他正回避着与自己对视的目光。她明白这一切都是刘团长事先计划好的一场阴谋，而她却无意中成为了这场阴谋的牺牲品。她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但在这个场合下，她只能将情绪深深埋藏在心底。

张雨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她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被现实打败，她必须要找到一条属于自己的路。她决定不再沉默下去，而是要勇敢地面对一切挑战和困难。只有这样，她才能走出这个困境，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和尊严。在那一刻，张雨的愤怒如同火山爆发，她感到刘团长的行为简直是对她人格的践踏，尤其是在肖泽明的注视下，她张雨何时沦落到需要陪酒卖笑的境地？她心中充满了屈辱和不甘。

张雨深吸一口气，她不再顾忌刘团长的颜面，她伸手拿起身后的包包，准备起身离开这个让她感到窒息的地方。然而，就在这时，肖泽明的手突然在桌子下按住了她的腿，他低声而坚定地说：“留下来！”

这突如其来的触碰让张雨的心跳瞬间加速，她惊愕地望向肖泽明。肖泽明面带微笑，与在座的人谈笑风生，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她的错觉。他的手已经悄然移开，一切都在无声中发生，却在她心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张雨的身体在肖泽明的暗示下，重新坐回座位。她低垂着头，不敢直视肖泽明的眼睛，生怕自己发烫的脸颊会暴露内心的慌乱。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席间除了张雨外，每个人都带着几分醉意。其中，金副市长更是醉态可掬，他身边的两位美女——陈子欣和张晶，如同他的左右护法，时刻为他献殷勤。张雨从他们的言谈举止中，逐渐明白了其中的关系，也理解了张晶为何对她总是带着敌意。

原来，张晶为了讨好金副市长，不惜违背自己的原则，为金柳烟进入音乐之声交响乐团做保。而金副市长为了答谢张晶的帮忙，承诺送给她一套价值不菲的限量款首饰和一个参加国际音乐盛会的名额。这一切的诱惑，让张晶甘愿沦为金副市长的情妇，甚至不惜背叛自己的丈夫。

张雨对张晶的行为感到震惊和不解，她不明白一个堂堂的交响乐团竖琴首席，为何会做出如此自甘堕落的选择。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周围的人似乎对这一切早已习以为常，仿佛这是音乐圈的一种潜规则。

张雨看着金副市长那张得意洋洋的脸，心中充满了厌恶。她无法忍受这种污浊的环境，她决定离开这个让她感到窒息的地方。然而，在起身的那一刻，她再次被肖泽明的话语所牵绊。

“留下来！”肖泽明的声音如同魔咒一般，让张雨无法抗拒。她犹豫了一下，最终选择了听从肖泽明的建议。她知道，肖泽明一定有他的打算和计划。

张雨坐在座位上，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不再关注周围的一切，只是默默地思考着自己的未来。她知道，她不能就这样被这个圈子所束缚，她要找到属于自己的道路。

就在这时，张雨听到了刘团长和孙琪的争吵声。她好奇地走过去，想要了解事情的真相。原来，刘团长为了让乐团在欧洲获得更多的影响力，决定利用金副市长的关系，让张雨出席这场宴会。而孙琪则认为这是对张雨的侮辱和不尊重，他坚决反对这种做法。

张雨听完他们的争吵后，心中五味杂陈。她既感激孙琪对她的维护和支持，又对刘团长的做法感到失望和愤怒。她明白，这个圈子充满了利益和诱惑，但她不想让自己成为其中的牺牲品。

张雨决定离开这个让她感到窒息的圈子。她站起身来，向孙琪表示感谢后，毅然决然地离开了宴会厅。她知道，她需要找到属于自己的道路和梦想。她不想被这个圈子所束缚和限制，她要追求自己的梦想和人生价值。

在离开的路上，张雨心中充满了坚定和勇气。她知道，前方的道路充满了挑战和困难，但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她相信，只要她坚持自己的信念和追求，就一定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光明之路。她再也无法忍受那乌烟瘴气的包间，每一口呼吸都充斥着浑浊与不悦，面对着那群虚伪而无耻的面孔，她的内心充满了反感。于是，张雨选择逃离，而肖泽明紧随其后，他担心张雨会在这喧嚣中迷失方向。

当乐团指挥孙琪拉着张雨准备离开时，肖泽明心中的庆幸如潮水般涌来。他庆幸自己做出了正确的决定，庆幸自己能够在这关键时刻守护在张雨的身边。他凝视着张雨，而张雨则在他的注视下，缓缓低下了头，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如果没有肖泽明的出现，张雨或许早已跟随孙琪离去，哪怕刘团长出面阻止，也难以改变她的决定。然而，就在张雨即将迈出那一步时，肖泽明却如同守护神一般出现在她的面前，用坚定的目光和温柔的话语挽留住了她。这让张雨的心中产生了一丝动摇，她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应该离开。

从进入包间的那一刻起，每当张雨想要逃离这个喧嚣的世界时，肖泽明总是如同预知未来一般出现在她的面前，用各种方式阻止她离开。他仿佛是她生命中的一道光，照亮了她前行的道路，也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

孙琪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傲骨与不屑：“有什么不可以？我们谁都没有必要去应酬你们这些官场上的人。”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世俗的鄙视与对艺术的执着。他之所以想要带走张雨，是因为她的音乐深深地打动了他，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在音乐之声这个乐团中，能够真正入得了他法眼的人，唯有张雨。

肖泽明静静地观察着孙琪，心中的不快如同涟漪般扩散开来。在他看来，孙琪与孔宇房并无二致，都是那些自视甚高、目中无人的艺术家。他们总是将自己看得太重，却忽略了身边人的感受。然而，肖泽明却从未将自己看得如此重要，他始终将张雨放在心中最重要的位置。

“我们？你们？”孙琪的话语在肖泽明的脑海中回荡。他心中冷笑，谁是我们？谁又是你们？在他与张雨的世界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而孙琪却还未曾踏足这片土地。

“温首席还不能走。”肖泽明微笑着，不紧不慢地说道，“至于为什么不可以……不如，你自己问问温首席。”孙琪望向张雨，却发现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低着头，仿佛在沉思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