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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文文静静的样子,这么乖。
南雪低睫,从额头到鼻尖线条分明好看,侧脸白净、精致,下颌骨好似细瓷一般,舒予白余光落在她身上,心中猝不及防地冒出来这个想法。
又想哪去了。
舒予白脸颊微热,不自在地轻咳一声,堪堪收回目光。
“是……不会写么?”
“嗯。”
南雪点点头,把课本推给她看:“这题。”
“唔,我看看……希腊建筑神庙的特点?”舒予白念出声,又捧过课本往前翻了几页,细白食指捻着,在前面的内容翻了翻,没见着。
她这才想起,这个内容是后面才会讲到了,难怪南雪不知道。
“这是后面的内容。”
舒予白温声道:“不急,跳过,继续写吧。”
水果吃完了,里头只剩一点儿浅橘色的汁儿,澄澈,还有点橙子的酸味儿在空气里散开,舒予白把竹签放在盘子里,趁着南雪练习的间隙,去楼下递给张姨。
“吃完了?”
张姨瞧着她笑笑:“晚上一块儿吃饭不?阿姨去给你们弄吃的。”
舒予白忙摇摇头:“谢谢张姨,不用啦,我……”
她话说一半,忽然想起自己来一趟这,还没有套出点儿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比如:这几年,南雪有没有和谁走的特别近?有没有和谁在一起……以及,那双浅粉色的毛绒拖鞋,是谁的?
她话音微妙地一顿,敛眸,继而说:“现在还早呢,张姨先歇着,晚一点再看看,谢谢了。”
张姨笑眯眯地说:“好,那待会儿再看看。”
张姨正准备转身去厨房,舒予白心脏一阵急跳,她伸手轻轻拉住张姨,凑近,压低了声音问:“阿姨,这几年,南雪有没有……”
张姨茫然地看着她,问:“什么?”
“有没有和谁……”
舒予白一阵脸热,对视片刻,艰难地开不了口——怎么说?弄的自己像一个捉奸的“主妇”一般。
可惜张姨没能拥有顺着话头猜的能力,她并不知道舒予白想表达什么,两人大眼瞪小眼,看了一会儿,舒予白话说了一半没说完,楼上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南雪在楼梯口趴着,叫她:“写完了。”
舒予白心脏一阵狂跳,生怕她看出来什么,只好作罢,留下一脸茫然的张姨往楼梯上走。
“我看看。”
舒予白坐在桌前,外头飘起一场小雨。
雨水声静谧的好似一首钢琴曲,滴滴答答,顺着屋檐往下滑落,坠入青翠欲滴的草丛尖儿里,顺着草尖儿滚落去泥土地上。
“不错哦。”
舒予白捏着笔给她改了一会儿,暗自惊讶,南雪记忆力可真好,从前她学这门课,很多要背的东西,她怎么都记不住。
而这人,居然只听她讲了一遍,就都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