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愤懑难平的舒雅琪,面对着眼前无奈的境地,夜色如墨,街巷空旷寂寥,四周只余下自己急促的呼吸声与屋内不断传来的不明声响,更添几分不安。她深知此刻所处的并非寻常之地,而是位于令人心悸的黑恶势力巢穴。尽管怒火中烧,理智却如一道冰冷的防线,让她选择了沉默与隐忍,将满腔的不甘与愤怒化作心底无声的咆哮:“李惜花,你给我记住,吓唬我,强吻我,这些仇我都给你记着呢。你强加在我身上的每一个侮辱,我都要一一讨还,来日方长,你等着吧!”
一通解气的暗中嘶吼后,她似乎找到了片刻的平静,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突如其来的寒意让她猛然意识到,原本穿在身上的西装外套不知何时已悄然无踪。恐慌与愤怒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她猛地抬头,声音因紧张而微微颤抖:“你这个无耻流氓,竟敢趁人之危,脱我衣服!你可知道,我的男朋友是当过战兵的,让他知道你非礼他的女朋友,一定会打得你妈都不认识你!”
但话音未落,她惊讶地发现,李惜花的身影竟然已经不见了,仿佛幽灵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一变故让她措手不及,独自被抛在龙潭虎穴的恐惧感如同潮水般涌来,她紧紧抱住自己,身体因害怕而微微颤抖,四周的黑暗仿佛也在这一刻变得更加深邃可怖。“你人呢?快出来!别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啊!”怕惊动了屋内的众人,她压抑着自己的嗓门,带着哭音小声呼喊。黑暗中没有人应答,只留下她一人,孤独而绝望地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屋内大厅中,李惜夜的身体如同破败的玩偶般被丧狗的重拳击中。平坦而结实的腹部在撞击之下深深内凹,承受着无法言说的巨大痛苦。随后,冲击力透过皮肤和肌肉传递到肋骨,将内脏狠狠地挤压,带来更让人难以忍受的痛楚。一波波剧烈的疼痛刺激不断袭来,火烧火燎般的痛苦信号持续通过神经传递至大脑,引发迷走神经过度兴奋,导致血管舒缩障碍,脑部供血不足,使得她陷入昏厥。
“去死吧!”拳头击中肉体的感觉传来,让丧狗兴奋如狂,眼中泛出可怕的红光。他的暴虐本性在这一刻觉醒,他疯狂地倾泻着力量,毫无怜悯之心,满脑子只有破坏、毁灭和杀戮的欲望。
况少芳目睹这一切,惊得尖叫起来,声音充满了恐慌。
还等着抱得美人归的马六爷,意识到情况不妙,他急忙呼喊着:“丧狗你发什么疯,快给我住手!”他的手下们试图阻止丧狗的暴行,但显然已经来不及了。大厅中的气氛瞬间凝固,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向一旁,不忍直视接下来的残忍画面,只有丧狗本人,瞪着牛眼期待着。没有其他人看到,一个黑影在突然之间出现,迅速一脚踹在丧狗的胸口,将他壮实如牛的身体踹得倒翻在地。
“什么人?”丧狗惊怒的声音将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集。他们看到的画面是,李惜夜捂着腹部,靠在况少芳身上,正义正言辞地质问着丧狗:“丧狗!靠这种卑鄙手段取胜,你觉得光彩吗?”
况少芳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不明所以。她原本以为李惜夜即将被丧狗打得惨不忍睹,但现在看来,分明是李惜夜及时反击,将丧狗踹倒在地!她按照自己的想象,为李惜夜补上了几句台词:“更丢人的是,丧狗你不仅靠别人帮忙,还将帮忙的自己人打伤。就算是用上这种不光彩的手段,最后你还被我小夜姐踹倒在地,你输了!”
马六爷和一众手下没有看到刚才那一瞬间的经过,听到况少芳猜测的结果,信以为真:“丧狗,你个没用的东西!连个漂亮小妞都打不过,别指望出人头地了!”
丧狗大怒,像青蛙一样一蹦而起,梗着脖子吼道:“我没输!”
况少芳讥笑道:“呸!你个耍赖的小人!这么多人眼睁睁的看见你倒在地上,还好意思不认,真是不要脸!”
被丧狗打伤的那个人,对他岂能不恨,何况身上此刻还在流着血:“咱们出来混的,有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赢就是赢输就是输,都躺地上了,还嘴硬有什么用?”
短时间昏厥过去的李惜夜,心里本来很茫然,听到况少芳和敌对阵营里的声音,她自行脑补了刚才的过程:丧狗打了我一拳,我条件反射之下踹了他一脚,虽然他的重拳打得我陷入昏厥,但我正好被况少芳扶住了,而他却被我踹倒在地上,所以大家都觉得是我赢了。
她自觉胜负很难定论,也不与丧狗争辩,而是望向对方的龙头老大:“马六爷,我敬你是道上的老大哥,这里又是你的地盘,理当由你来做主,输赢就交由你来判断吧。”
明明知道自己看上了李惜夜这个漂亮小妞,丧狗这混账东西却完全没有留手的意思,差点将这朵带刺的鲜花给摧残了,马六爷心里对他极为不满,决定不偏袒他:“我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处事向来公道,绝对不会因为丧狗是自己人就偏袒他。既然事先说好单挑,在小夜姑娘受到场外干扰的时候,丧狗乘人之危犯规在先。先倒在地上的,也是丧狗。输赢明摆着,当然是小夜姑娘胜出!”
丧狗满腹委屈,大声抗辩:“她才是犯规的那一个,赢的是我才对!她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刚才要不是有人冲出来偷袭我,她现在不死也残了!”
况少芳只当他在狡辩,冷笑道:“你真是撒谎不打草稿。现场除了你们那边的人,只有我和小夜姐。你该不会想说是我偷袭你吧?”
丧狗双手在自己鸡窝般的头发里乱搔,眼睛到处扫视,想找到刚才的黑影:“笑话!就凭你也想踹倒我,当然不是你!是一个穿黑西装,还用黑衣服包住头脸的男人,那个藏头露尾的混蛋躲到哪里去了?”愤怒之中,丧狗随手抓住一个穿黑西装的同伴,掐着他的脖子问道:“就你站的最近,是不是你啊?”
黑西装被掐得喘不过气,摇着脑袋奋力挣扎。
刚刚已经亲口宣布了李惜夜获胜,丧狗却找借口不肯认输,让马六爷非常生气,抽出随身携带的手枪,顶着丧狗的脑袋喝道:“你当我死了!老子说话是不顶用了吗?”
丧狗凶狠的回过头来,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的龙头老大,一脸的桀骜不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