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湖瀚三就觉得很郁闷,他自认为已经把意思表达得很清楚了,怎么就有那么一头熊死活都说不通呢?
那条草裙,胡瀚三说这个是女人穿的,托比说这个男人也穿,胡瀚三又说这个是野人穿的,托比就说野人不穿衣服,胡瀚三最后说起码他穿的不应该是草裙,托比回他一句,这个就是专门给你穿的。
他还能说什么?他胡瀚三还能说什么?!
他什么都不能说,于是他闭嘴了。
胡瀚三想起以前在微薄上转发过的一句话,是说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你在二次元,我在三次元。他觉得这句话套用在他身上正合适,只要稍稍改那么一点,改成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和你在同一个次元,我是人你却是熊。
这样就完美了。
那条草裙还是在他的手上,他已经对扔了它不抱希望了,反正不管他扔多少次,那头呆熊也会捡回来再丢回到他手上。
他现在郁闷的虽然还是关于草裙,但是对象换了,从他换成了对面的托比。
自从帮他把草裙做完以后,托比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胡瀚三原来是以为他是为他自己精细的手工活而自喜,不过才过了没多久,胡瀚三就印证了他的想法是错的。
托比兴奋的是他自己也可以做这么一条草裙出来。
由于之前几乎是把整个山坡的草叶都拔下来了,而帮胡瀚三做草裙所用掉的草叶又只有那么一点点,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剩下的草叶堆了一地没用处。
托比就是看准了这一地点。说到底其实他是眼红了,因为他觉得自己做的那条草裙很漂亮。
长这么大他从来都没有穿过衣服,以前是觉得没必要,后来是因为不能化形身体太庞大没有适合他的衣服穿,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材料这么充足,足够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了。
于是在胡瀚三目瞪口呆的表情下,托比再次投入到手工制作当中。这次他打算换个样式,如果做胡瀚三那种的话虽然材料够但是跟他硕大的身材不怎么相配,那会让他看上去像围着个救生圈,所以他想了下,还是决定做成妈妈平时在家里穿的内裤的款式。
胡瀚三看着他把草叶一片一片接起来,然后在最上面那一片上用藤条穿过去,这样反复弄了几次,最后把所有的草叶一起串起来就算完成了。
成品看上去很……新颖,至少对胡瀚三来说是的,他对着那玩意儿就跟吞了几百只苍蝇一样久久都不能言语。不过如果他知道托比的妈妈平时穿的就是这样的内裤的话他想他吞的苍蝇会更多的。
用他在之前的世界里的语言来形容的话,那托比做成的那东西就叫做——情|趣内裤。
还是丁字的。
胡瀚三曾经不止一次看见过这个,在沙滩上,或者夜总会、俱乐部之类跳钢管舞脱|衣舞的女郎身上。当然,他的闺蜜也曾经拉着他在家里上淘宝网买过,几块到几十块钱不等。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本来用来增添情|趣的东西此时正拿在托比的手上——虽然是超大号的。
有看见过穿情|趣内裤的熊么?
胡瀚三觉得他有必要跟他面前这头呆熊解释一下,有些东西是不能乱穿的。他清了清嗓子,用手捂着嘴巴低咳一声,然后正经八百地对托比道:“这个,女人穿的,男人不能穿。”
托比疑惑地望着他,显然不理解他的想法。对他来说,衣服就是拿来穿的,跟男人女人没有任何关系。其他的样式虽然也有,但是他觉得这个比较好看,所以他才选择了做这个:“这个,可以穿。”想了想,托比又补充了一句,“我喜欢。”
于是胡瀚三扶额了。他怎么就忘记了他们是沟通无能的呢?
“那你穿,我不穿。”既然说不通,那胡瀚三决定还是先保住自己的形象。
可是托比又岂是这么容易打发的熊?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我们一起穿,一起穿好看。”
……
好看你妹啊!
胡瀚三真的忍不住想爆粗口了,他这辈子见过呆的,就没见过这么呆的!他是哪里看出来好看的?人兽装还是亲子装?或者情侣装?
鼻孔冒着粗气,胡瀚三咬牙恨恨地在心里比了个中指。对着这么大个的生物他不敢反驳只敢在脑子里想想,要是那头熊跟他一样的块头,他一定一脚就朝他脸上踹过去让他知道就算他脸长得白也是没用的。
那边托比完全不理他,已经在兴冲冲地摆弄着把那玩意儿穿到身上去,草叶扑簌簌地在他手上抖着,配着他那滚圆的大肚子,怎么看怎么别扭。
胡瀚三没办法,也只得慢吞吞地把草裙围到腰身上去,藤条箍在身上的感觉并不好受,他用手先把那粗糙的表皮磨了一圈,然后才在背后打上了一个活结。
至此,草裙兄弟就算是正式成立了。
托比显然对这一身服装很满意,兴奋地前后左右转着圈儿,草叶随着他的转动摆动起来,把附近的空气都弥漫得只剩下青草的香气。
胡瀚三对眼前的景象视若无睹,他怕他再看下去会长针眼。虽然已经被草叶包着,但是托比那根低垂着头的巨物还是在下面若隐若现。以前他没包着的时候还好,反正动物都是这么裸着的,现在这么一遮,反倒是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
刚才摇下来的水果还在地上,胡瀚三瘫着脸走过去,刚才拿在手上的已经吃完了,他还想再尝几个,毕竟那味道真的很棒,而且他也饿得有些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