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英奇异,韩思农竟然真得可以做到毫无芥蒂。
送走武之俣,韩思农问他,“你很奇怪吧,为什么我还愿意再相信他?”
严英神色变了变,“他凭什么用这么优厚的条件注资?耀敏的财报,并不见得比我们好上多少。”
“是,有很多疑点,我承认……”韩思农顿了顿,话锋一转,“大概我觉得自己和他同病相怜吧。”
显然这个理由,并不能说服严英。
可韩思农是岐山的主心骨,他跟随韩思农这么多年,习惯性地服从他,根据他的决策去执行。
在全局观念上,他自认没有韩思农那般高瞻远瞩。韩思农就是天生的领袖。
“严英。”韩思农忽然郑重地连名带姓叫他。
严英心下一紧。
“如今的情形,我们想上a股很难了,凃槐都要卖银蕊的股份,迫不及待套现。如果武之俣要入股,就将你的股份给他吧,你这个时候退出还能高点套现,我不希望最后拖得一塌糊涂,人财两空。
岐山如果还是扭转不了当下形势,就会有破产重组风险……一旦面临破产,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闻言,严英怔忪了好一会儿。他没有白白地跟随韩思农,也没有白白地为他肝脑涂地。
“那你呢,你自己怎么办?”严英不自觉攥紧了拳头。
第96章插pter94
“我?”韩思农无所谓地耸耸肩,“没想好呢。”
“思农……”严英注视着对方眼睛,“你把所有人都安排好了,就惟独不管你自己了?”
韩思农笑笑,“你说得太严重了,我当然会为自己留一手。”
严英气馁,知道韩思农不想再多说什么了。只要韩思农不情愿,任何人都撬不动他的嘴。
严英走后,韩思农独自在包厢里坐了会儿。他接到儿子的越洋电话,让他打些钱过来。
韩思农皱着眉头问:“上周不是才打了一万美金吗?”
儿子支支吾吾,扯东扯西地找拙劣借口,试图说服老子,大发慈悲。韩思农戳破他,你前两天不是还找你妈妈要了钱吗?
韩炜在对面不作声了。
“你最近在玩什么?”韩思农尽量口气平缓问。
“没什么。”韩炜显然不想交待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