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岩疼的一边哭一边乱叫。
时霁也没吭声,并没提醒他们去看一下另一个全程不喊疼,没掉一滴泪的少年。
谢灼也不在意。
他看了眼脱臼的腕骨,也不会复原,干脆先不管了。
他弯下腰,单手拉起来自己的‘小推车’,沉默的抿着唇打算先推向终点。
不能向上次那样,他要保证成绩。
终点的记录员都跑过来吃瓜了,连忙哎呦一声拿着光脑上前。
“我给你录入。我听他们说三十二头是吧?”
“三十八。”
谢灼哑声说:“我又找了六头。”
“……好。”记录员看他狼狈不堪的模样,低声夸了一句,“你真厉害。”
谢灼嗯了一声,“谢谢。”
那头,莫山教授将莫岩送上了医疗车,临走前他冷冷的看了眼谢灼,那阴郁的目光足以将任何一个学生吓得腿软。
“我不会忘记今日小岩在你这受得委屈,你最好好自为之。”
谢灼脑海里有一百句能怼死这老登的话。
他向来嘴皮子厉害,但就是莫名说不出口。
他像是打架打赢了却没人夸奖,只能被对方家长指着鼻子骂的熊孩子。
因为他身后没有保护他的家长。
时霁视线从那堆猎物上缓缓抬起,平静如水看向莫山。
“没完了是吗?”
枝头的薄雪洋洋洒洒落下,露出霜寒天地中的冷梅。
时霁面上终于浮现出不耐,“就你家小岩委屈?”
……
“能走路吗?”时霁视线转向了安静站着的少年,“还是需要担架抬你?”
谢灼还在愣神,睫毛沾了点泥土,有些狼狈又有些茫然。
他轻摇了下头,“不用,没伤腿。”
时霁嗯了一声收回目光,率先往丛林外走。
“那就自己跟上。”
谢灼的大脑如今经过太多刺激,似乎有些迟钝,只知道下意识的迈步跟过去。
丛林中剩下的学员都愣的出奇一致。
“我怎么觉得指挥官刚刚的话,好那个啊……”
“那个是哪个?”
“‘就你家小岩委屈?’莫岩是莫山教授的外甥,但谢灼又不是指挥官的谁,听起来好……暧昧啊。”
“暧昧什么暧昧,指挥官那分明是把学生当儿子养了!”
记录员在这时友情提示,“同学们,距离考试结束还有三分钟,你们确定不上报成绩吗?”
“卧槽,都别挤,我先来!”
“我鞋!我鞋!我鞋掉了。”
“我他妈服了,谁他妈趁我拔鞋把我猎物偷走了,有没有点素质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