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气息微弱,但胸口还在起伏着,一时半会应该死不了。
温言轻轻盖上被子,打算离开,程行知突然睁开眼睛,直勾勾盯着温言。
“……”温言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来看看你死了没有?
你这是怎么回事?
……
半天憋出一句“疼吗?”
程行知嘴唇苍白,有些发干,嗓音沙哑道:“疼。”
疼也活该!
温言蹙眉,不悦道:“你都喜欢玩这么刺激的吗?”
程行知勉强扯出一抹笑容,“看到你心疼我的表情,疼死也值了。”
温言摸了摸他的额头,还真有点烫,“是有点发烧,怪不得说胡话。”
“喝水……”
不是不用吃东西吗?怎么这会儿子又要喝水了?
桌子就在不远处屏风后面,温言倒了一杯水进来,“怎么也没个人照顾你?”
“你不是来了嘛。”
“……”温言端着水杯站在床边发愁,“能起身吗?”
程行知尝试着动了一下身体,疼的他呲牙咧嘴的,“不能,疼。”
“那别喝了吧。”
程行知换上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委屈道:“……喝。”
屋里乌漆麻黑的看不清楚,温言眯着眼睛在桌子上找了一会,还真找到一柄木勺。
程行知见温言手里拿着勺子,略显失望道:“我以为你会用嘴喂我。”
脑子里面都在想些什么!烧糊涂了吧?
温言一勺勺喂他喝水,勺子太小,有点麻烦,温言感觉快要没有耐心了。
白了程行知一眼,道:“咱们现在是兄妹,我对骨科没有兴趣。”
程行知眼睛一亮:“不是兄妹就可以了?”
温言停下了动作,“不可以。你喝不喝了?”
“喝。”
“好,来,张嘴。”温言直接掐着他的嘴,动作粗暴,半碗直接给灌了进去,差点没呛死程行知
勺子太小,没耐心了,既然还能贫嘴,那就证明没什么事。
“咳咳……”程行知被呛了一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
温言直接拿被子给他擦干净,程行知现在不能动,还不有仇报仇,更待何时!
温言又赶紧装作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哎呀,不好意思啊王兄,我这个人没什么耐心,你没事吧?还要喝水吗?”
被水呛得咳嗽,牵动伤口,疼得程行知深深皱着眉头,满脸黑线看着温言,魔鬼!披着人皮的魔鬼!
真想把她那半颗心挖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颜色的。
程行知:“你再这样我说不定就死了。哥哥现在需要你爱的……唔!”
温言拿了一块布给他嘴塞上,想起他以前这么对自己的时候,如今大仇得报,十分痛快。
诚不欺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别管是不是君子,反正一点都不晚。